“喂,你個混蛋,這麼感人的場景你居然轉頭看窗外?哦~~好你個色鬼啊,窗子外那走過去的女人很漂亮是吧,這麼小就不學好,不對啊,那女人好像是個胖妞啊!沒想到你居然好這口,這麼多年呆在森林裏你都學到了什麼啊?就連自己麵前這麼漂亮的姐姐都不看,真不知道腦子怎麼想的,這讓姐姐很是傷心啊,唉。”薑鳴不著痕跡的用手擦去眼角幾滴淚水,然後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回過頭來,看見正悲天憫人的蘇清儀,以及一臉審視的看著自己的高壯老人。
老人看了看薑鳴,然後笑著說:“小儀就找來情侶給老人家我看啊,我覺得這小夥子不錯啊,滿臉稚嫩,一看就沒什麼壞心眼,好人啊!”
薑鳴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覺得有些尷尬,但蘇清儀聽了卻似乎沒什麼感覺,隻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無奈道:“這人連我都打不過,要是我被欺負了,找誰幫我,八成還要我去幫他,人是好人,不過好人死的早啊!”
薑鳴忍住一腔怒氣,畢竟老人家在這裏,不好破口大罵,怎麼能給老人家留下一個壞印象呢?薑鳴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向老人問道:“不知怎麼稱呼您啊?”
老人笑了笑,剛想說話,一旁的蘇清儀又搶話道:“這老頭姓白,名字連我都不曉得,叫他白老頭就行。”
老人聽了也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仿佛習慣了一樣,向薑鳴問道:“那小夥子你又叫什麼?”
“我叫.”
“他叫薑鳴,薑是以前你燉狗肉的時候不是會放薑嘛,就是那個薑,鳴就是蟲子叫,好土的名字吧?”
薑鳴再度壓下怒火,自己都沒怎麼在意自己名字,但被蘇清儀這麼一說,自己名字似乎真的變得很土了一樣,不過老人卻好像並不在意,笑眯眯說道:“薑鳴,不錯的名字,其實蟲子也能就著薑片下菜的,以前還沒有什麼神國,兩大帝國連年戰爭,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戰爭,但是小的摩擦還是有的,記得我曾經作為天羅帝國的一支部隊裏的隊長,鑽進炎火帝國裏去騷擾,消滅幾支小部隊,那時我當隊長,還是有些原則的,看見村莊都不回去幹擾,而是繞道走,然後有一次被堵著了,整支隊伍二十多號人就死下剩六個人,那時躲在森林裏,有時候還會潛在水下,拿根蘆葦呼吸,整整呆了兩個時辰,才敢冒出頭來,那時候沒吃的,大家就抓些蟲子充饑,才算挺了下來,然後神國來了,一切都變了,沒了戰爭,沒了犧牲,沒了爾虞我詐,但我的生死兄弟也沒了,隻因為我沒有向聖主大人禱告,結果他們居然紅著眼睛看著我,幾個人抓住我,逼著我跪了下來,要我大叫聖主大人,最後我屈服了,我大叫了三聲聖主大人,每一句都讓我的心刺痛,誅心的痛。”
薑鳴原本聽著老人的話已經呆了,吃蟲子,就算自己呆在森林小屋十年,天天和蟲子睡覺,也沒想過那種小動物可以吃,但越聽到後麵,薑鳴就越是沉默,最後幾乎就是低下頭默默聽著老人的話語。
“白老頭又在說這老掉牙的事了,有必要見到一個新人就說一遍嗎?我都聽了幾十遍了,沒事你還會單獨給我講,加起來不下百遍了啊,還要講!能不能說說其他人都去哪兒了,這次來應該有什麼重要計劃吧。”蘇清儀已經從開始的情緒轉變過來,回到了那種薑鳴熟悉的樣子,但其話鋒一轉,原本還是笑著說的,但那白姓老者臉上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然後轉身向房內走去,蘇清儀也意識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也沉默著進了房間,一旁的薑鳴還在迷糊狀態,不知道為什麼二人先前還有說有笑,後一步就滿臉凝重的樣子,薑鳴完全跟不上二人的跳躍性思維,但是他知道自己跟著蘇清儀來到新月城的原因就是蘇清儀所在的組織在此聚集,但二人錯過了時間,但從白發老人神情看來,想必很是重要,薑鳴調整了下自身,深吸一口氣,向著房內走去。
內部房間也沒有什麼裝飾,但有一張長桌子和幾把椅子,此時白姓老者和蘇清儀正一臉嚴肅的看著桌子上,桌子上有正好鋪滿了的地圖,而薑鳴也第一次看見了自己所在國家的全貌,不過雖然畫的是全貌,可誰知道是真是假,畢竟誰有那麼好的記憶,此地圖畫的也較為模糊,不過包含了天羅帝國所有郡城,以及行走的路途,從整體來看,天羅帝國就像一朵雲彩的模樣,雲彩雲彩,沒有根處,一生飄零,似乎完美詮釋了此時天羅帝國的狀況,不,現在它改名了,叫星雲聖國!天羅帝國就像雲彩一樣,無聲無息的在這個世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