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喜紙張貼在玉淩宮的各處,到處都充斥著喜氣,與平時的素白有著天壤之別,玉淩宮宮主的大婚之日,定當是要別有一番景象的,身穿白衣的女子們,手裏拿著東西到處走動著,最後將東西擺放在該放的位置上。
一場婚禮,竟請得江湖中各大門派前來,而且這婚禮的主人還被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稱為魔頭,不管他們前來的日地是什麼,玉淩宮都接收了。
一身大紅新郎喜袍的花淩月從大殿走出,金冠束發,細長的眉眼半眯著,淡紅的唇微微開啟,步伐穩健,一片人海介由他的出現而停下了此時手中的動作,不禁有人感歎,這男人竟生的比女人還要漂亮幾百倍。
目光在人群中來回巡視,接著便在人群之中尋到了那個身影,也是一身的大紅長袍,像極了新娘的禮服,東闌錦端坐在人群之中,兩人之間隔著層層的人,但隻是那麼一個間隙,就能看到彼此。
此時新娘由喜娘從大殿內扶出來,頭上蓋著紅色珠簾,仍能看到裏麵白皙的臉頰,精致的五官,這一場婚禮,到底是隨了誰的願,又斷了誰的幸福。
一杯接著一杯的將酒喝下,花淩月的目光中卻隻有那一個人,最後在侍女的攙扶中進了新房,就這樣倒在床上醉了過去,他不喜歡諸葛藍雲,從來都不喜歡,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要娶她,如果不是身上的傷,大概他要娶的人,就是另外一個了吧。
醉酒後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隻知道醒來以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撥了個幹淨,微微皺了皺眉頭,起身拿出平時穿的衣服,整理好之後,順手抓起桌子上的禮服,一個用力撕成了碎片。
孔翎在外麵等花淩月起來也等了有一會兒了,連新夫人也早就出來了,怎麼就不見宮主出來呢,又不能進去,隻好在外麵幹等。
門開了,花淩月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孔翎可算是等到他了,忙站起身走過去,“宮主。”
“恩。”
“寶圖……”孔翎現在確實最關係的就是這個,要知道花淩月練的武功對他自身的傷害是極大的,隨時都有被心魔反噬的可能,而且在練功的後半階段,會有一段日子沒有辦法說話,隻能提著那口氣,一旦開口說話,散了氣,那就完蛋了。
她跟在花淩月身邊的年頭長了,最看不得他受這種折磨,這段諸葛家利用寶圖結成了兩家的親事,但說到底,他們為的就是寶圖,孔翎也知道花淩月不喜歡諸葛藍雲,更何況他更有了喜歡的人。
“放心吧,該是我的東西,誰也休想拿走。”花淩月瞧了她一眼,等集齊全部的寶藏,看這天下還有誰能耐他如何,忍也隻是一時罷了。
想罷大步向大殿走去,身邊的路過的人立刻福身行禮,接連忙活了一上午了,他也總是心不在焉的,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諸葛藍雲從外麵走進來,端上一杯冰茶,“累了麼?喝茶。”
“恩。”花淩月點頭,接過茶後頓了一下,抬眼看見是諸葛藍雲,才發現是少了點什麼,“把孔翎叫進來。”
“孔翎執行你的命令去天鷹派了。”諸葛藍雲回答。
“楚雲霄呢?”
“和孔翎一起去了。”
花淩月皺眉,怎麼一到用到他們的時候,就誰也找不到了呢,最後隻能自己站起身,一上午也沒有看見東闌錦著實是有些奇怪,就算她現在是避閑,也完全不需要連麵都不露的,回想著昨天晚上她的神情,花淩月更覺得心理不塌實。
“你去哪裏?”見他要走,諸葛藍雲連忙問道。
“在外麵逛逛,你中午自己吃飯吧。”說罷,花淩月就走了,結果轉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東闌錦的影子,甚至問了幾個侍女,也都說不知道,房間內的被褥非常的整齊,問了她身邊的小丫頭,說是昨天晚上就沒回來。
花淩月站在房門前,就算再不願意去想什麼,現在也不得不想了,一晚上沒有回來能說明什麼?東闌錦走了,否則她不會不回來,憑他對她的了解,她是沒有地方可以去的,除非……花淩月握了握手裏的拳頭,憤憤的向大殿走去。
孔翎和楚雲霄一回來,就立刻被叫去了大殿,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理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果然一進去,就能感覺到強大的氣場,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宮主。”“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