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辰夕雖然很糾結她開始叫自己“冒牌禦辰夕”了,但他還是感覺很開心,因為嫣兒起碼還願意搭理自己。
“樓蘭城裏除了要穿這種密密實實的衣服之外,還有什麼規矩的?”嫣兒想起白天時候自己剛到樓蘭就有很多人在對自己指手畫腳,後來辰夕為自己披了這件衣服才替自己免去很多注意,便覺得自己應該先了解了解樓蘭的一些規矩然後去找人的話才會比較方便。
“呃,貌似,也沒什麼規矩了,不然讓我跟你一起找吧,我在樓蘭的人脈廣,也許可以很快就能替你找到你想要找到的那個禦辰夕呢。”辰夕笑著說,看到嫣兒麵露遲疑之色,害怕嫣兒一口拒絕,他便連忙再接著說了下去:“對了,嫣兒有沒有他的畫像什麼的,有了畫像的話找起來就會更加容易。”
嫣兒無奈地說:“我要是有畫像的話就不用陪著你在這裏到處亂跑啦,還讓我以為我終於找到他了呢。”嫣兒環顧周圍正在不斷披荊斬棘的其他人,疑惑不解,“好奇怪,為什麼你們人類都喜歡三更半夜跑出來在這種林子裏這樣折騰自己的?”
“我們人類……”辰夕覺得嫣兒說的話挺奇怪,“嘿嘿,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不過看他們這樣做,好像是在逃避什麼人物一樣,剛才聽貧民窯裏有人喊叫——那闖進貧民窯的好像是朝廷派來的官兵,或許他們跟我們一樣也在躲避那些官兵的吧。”辰夕想到這裏,卻立馬又覺得懵了:不過我們躲避官兵是為了不讓官兵把我們當做殺害天涯父親的嫌疑犯,但他們躲避官兵又是為了什麼呢?
“為什麼要躲避官兵?”嫣兒還是很難理解。
為什麼要躲避官兵,辰夕也不是很清楚,但對於自己為什麼躲避官兵,他當然不會白癡到不清楚的地步,“因為天涯的父親死了啊,他父親死了,官兵來了,剛好我們也在屋裏,那些官兵八九不離十就會把一切罪責都強加在我們頭上,讓我們畫押抵罪,然後我們就得被他們嚴刑逼供,最後送上刑場被人殺頭了。”辰夕說到殺頭的時候還心有餘悸,他有好多次玩耍經過刑場附近的時候,都看到那些人高馬大的劊子手手舉大砍刀,一刀把那些死刑犯的腦袋給砍了下來,濺灑的血液將刑場砍頭台染得一片通紅。
那血淋淋的一幕,辰夕現在想起來還害怕得緊。
“殺頭?”嫣兒皺著柳眉,“哦——好像也聽郡主說過,人類中的壞人要是被官兵逮到的話,的確是要殺頭的……”
“啊?你郡主……也對,也對,其實你郡主說的也挺對。”辰夕點頭道:“不過,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嗎?還是說你郡主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土夫子、大山賊,常年窩在深山野林裏躲避官兵追殺,所以你……”辰夕話說著,卻被嫣兒一口打斷。
嫣兒恨恨地盯住了禦辰夕,“你胡說,郡主才不是什麼土夫子更不是什麼臭山賊,郡主的心腸可好了,不是壞人又怎麼會有官兵追殺郡主,而且郡主那麼厲害,就算你們樓蘭城裏所有的官兵去了,都要被郡主一招擺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