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戰況怎麼樣,那幫賊人呢?”
“稟告團長,那十幾個傭兵團頭頭,還是聚集在一起同進退,我們已經試用了多種辦法,可是他們就跟塊石頭一樣,任我們百般述說厲害關係,曉之以理,動之威脅,可他們就像是鐵了心不出來一樣,存心跟我們耗著。”
“嗯,知道了,下去,再探。”
“是……”
被稱之為團長的人,不是帝弑天,而是陳林這個副團長,一眾弑天傭兵團成員在稱呼陳林的時候,更多的是稱呼陳林為團長,相較於帝弑天這個團長,他們更願意把他當成信仰來看待,他就像是一尊戰神一樣,是他們一眾弑天傭兵團成員內心中的戰神,戰無不勝的戰神,是他們弑天傭兵團的戰神,不可磨滅不可戰勝的戰神,很多時候陳林才更像是一位傭兵團團長,事必躬親,考慮事情顧全大局,做事情樣樣到位。
“大哥,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此刻弑天村中,不同於先前喊殺聲衝天,各種燒傷搶奪行徑的場景,現在街道上除了一些東西焚燒的火光,基本上已經是看不見任何一個歹人行凶,居民們開始紛紛從躲藏處出來,整理這個破敗不堪,親人生離死別,妻離子散的家園,人賤如螻蟻,草賤如芥茉,這就是這個世界最底層,也是對於創世大陸上居民,最貼切的一句話。
滿大街橫臥在地的屍體,像是在無聲傾述著這無言的悲壯一樣,他們之中有些人,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死在報效國家,沒有死在敵人的雙手中,沒有死在為國捐軀上,在這即將動亂的時代當中,反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死在了同是火璃帝國之人的手中,死在了內亂,死在了內訌拚殺搶奪財物當中,盡管這一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歹人,都是一群喋血要錢不要命,喜歡冒險的傭兵,可是那又如何,國破家亡前,匹夫有責。
對於現在的窘境,老三老四老五老六,每個人臉上均是一籌莫展的神情,不同於所有人,老二王遺風的臉頰上,卻是掛著別樣的笑容,就像是帝弑天經常掛在嘴角邊的,那一絲鬼魅邪笑一樣,好似最不擔心的就屬他王遺風一樣,就算全世界都崩塌了,他王遺風依然是能夠保持如此微笑。
“二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你都沒看到那一群人馬嗎?”
“他們完全就是來看我們笑話的,看我們一群小孩子嬉鬧玩耍,過家家酒的笑話的,何曾有正眼瞧過我們一眼呢?”
隨著老五楚狂衣憤恨的聲音,所有人都是別過頭去,望向老五楚狂衣所說的那一群人馬,這一群人馬正是帝家禁衛軍,正是個個陶瓷階級級別實力的帝家禁衛軍,人數也有二十多位之眾,完全是能夠力壓完勝那十幾個傭兵團頭頭的存在,可是就是這麼一群人,一群能夠力壓完勝十幾個傭兵團頭頭的帝家禁衛軍存在,在一開始踏進這方戰場開始,便是雙手交叉合攏緊抱,懶散的依靠在角落處,個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戲謔臉色,他們自然是知道自己等人此行弑天村中的任務,那就是殺光所有敵對勢力,殺光那一些所有犯上作亂之人,而這一些人當中,就包括那十幾個傭兵團頭頭,不過他們更加清楚,那來時黑袍老者金執事所說的話,那就是完全不用去理會這一場戰爭的走向,他們此行二十幾個人的任務,那就是保護好這一百多眾的孩童免受傷害,隻要能是在生命危機時刻拉他們一把,其餘的一概通通不用去管。
陳林他們之所以能夠知道,這一群帝家禁衛軍的具體實力,並不是陳林他們的實力勝過他們,能夠看得出來一樣,而是彼此之間散發出來的實力氣息,就跟那此刻聚集團結在一起,龜縮在一棟院落之中的十幾個傭兵團頭頭是一樣的。
起先對於這一群人的到來,陳林兄弟六人,以及一眾弑天傭兵團的成員,都是擔心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是身軀早已變換正常大小,龜縮在一旁仰躺在角落處,舒適的消化著腹中食物的哥布林赫德爾,卻是一開口便是打消了陳林他們心中所有人的疑慮,陳林他們在哥布林赫德爾的口中知道,來的這一群人是帝弑天團長身後的家族勢力,但是帝弑天團長不是曾經說過,自己並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