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武的處境很不妙,他不妙的原因,就在於他一個武皇,卻處在兩個武尊的圍攻之下。
一個武尊走力武路線,全身重甲,手持斬馬,葉遲武的大刀砍在人家身上,帶起一串火花,卻隻是在重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刀痕,並不能傷到重甲之下的肉身。而重甲武尊的一次斬馬橫掃,刀風凜冽,葉遲武若是不退,就得被重甲武尊的斬馬斬於葉家堡的街道上。
而另一個武尊,走得是敏武路線,一身黑衣與陰影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如同潛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兩柄喂了劇毒的匕首就是毒蛇的兩顆獠牙,總在葉遲武的最薄弱的地方發起致命的一擊,葉遲武的十分注意力,倒有八分在這敏捷如蛇的武尊身上。
一力一敏兩個武尊,配合默契,陣法有秩,將葉遲武牢牢的鎖在這葉家堡的街道上,雖然葉遲武已經第一時間捏碎了葉芷霜留下的冰晶珠,但是五分鍾都快過去了,葉芷霜還沒有趕過來,葉遲武心中暗想,應該是她那邊也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或許更糟糕,畢竟,做為葉家第一人,寒冰係聖域法師,這是敵人第一個要除掉的高手。
葉遲武本還指望經過此處的巡邏隊能幫自己分擔一二,但是司府庫方向火光衝天,估計是把全城的巡邏隊都吸引到了那邊去,至少這五分鍾之內,葉遲武連一隻巡邏隊的影子都沒見到。
打到現在,葉遲武的體力消耗的很快,那毒蛇般的攻擊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總在最關鍵的時候打亂葉遲武的節奏,而這個時候,重甲武尊的大號斬馬刀總是會很準確的橫斬過來,將葉遲武逼入一個退無可退的境地。
而每當這個時候,葉遲武就要拿出以命換命的姿態,硬是受了斬馬的半寸橫切,也要一刀朝著那敏捷武尊當頭砍去,
因為,讓開了要害,受了斬馬的一點攻擊,隻是受傷,但是被那兩柄帶著腥臭的匕首滑破哪怕一點點的表皮,就會立刻中毒。聞著這味道,葉遲武覺得,見血封喉這個詞,就是給這兩柄匕首上的毒藥的形容詞。
雙方你來我往的又打了十分鍾,葉遲武的堅韌讓一力一敏兩個武尊稍稍驚訝。雖然料到了葉家第一武癡的戰鬥實力不會低於武尊,但是能在兩個武尊的陣法配合下,還能支撐十五分鍾之久,這也讓兩大武尊驚訝之餘,加快了攻擊的頻率。
畢竟,這裏是葉家堡,隨時會有葉家的人闖進來,打亂他們的布置。
而葉遲武卻是心裏叫苦。
上次從葉東那裏死命敲詐出了六瓶生命之泉,但在這十五分鍾之內就已經用光喝盡了。現在沒有了生命之泉的支持,讓葉遲武再也發揮不出以命相搏的氣勢,一瞬間,就落入了下風。
眼看著一記斬馬橫掃過來,而背後兩柄匕首如蛇信般撲至,葉遲武隻能選擇是被腰斬,還是被匕首毒殺刺死。
“他娘的,竟然會死得這麼窩囊!”葉遲武怒吼著舞動手上的大刀,拚著被重甲武尊腰斬而死的下場,也要回身就要將那刺客斬於自己的大刀之下!
而這時,卻見一輪魔法冰彈轟過來。
就在葉遲武的眼皮子底下,那敏捷刺客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瞬間退了回去,縮回了陰暗的角落。
而一道冰牆瞬間起於身後,“砰”的一聲,力大勢猛的斬馬切入冰牆半寸之後,冰牆上的寒冰霜氣如同瘟疫,瞬間沿著斬馬的刀身長柄,一路冰凍了上去。重甲力武連忙鬆手放開斬馬,退後幾步,冰冷的眼眸掃向突然加入戰局的兩人。
“呦,玩得很開心啊!”葉東調侃的衝著葉遲武揮了下手。
一聽到這個聲音,盡管眼睛裏看到得是一個身披黑袍,臉上戴著油彩麵具的人,但是葉遲武的身體卻已經放鬆了下來。更何況,在這個人的身邊,還站著那孤高如同遠山白雪的女子。
一眼認出了葉芷霜之後,重甲武尊抬起右手,拳頭突然放開,那本在陰影之中徘徊的刺客徹底遁入了黑暗之中。而重甲武尊亦是轉身退入街道旁的一條小巷。
眼看重甲武尊竟然想就此撤退,葉遲武拎著手中的大刀,狂吼著衝了過去。
還未等他衝出幾步,就見小項中弓弦聲響動,足足有三四十隻羽箭如飛蝗般衝向葉遲武。
如此近距離之下,哪怕葉遲武有高級武皇實力,也要被這些羽箭射成刺蝟。
葉芷霜連忙寒冰法杖一揮,一道冰牆瞬間擋在葉遲武的身前。
“哚哚哚”的連串響中,每支羽箭都沒入冰牆至少半尺,而重甲武尊就在這些弓箭的掩護之中,大步的走入了黑暗。
葉東一個傳送,到了那條小巷邊上的房頂,對著那漆黑無光的小巷一輪密集的冰風暴魔法彈,覆蓋性的轟炸著一片特定的區域。對於葉遲武與葉芷霜來說,小巷漆黑無光,但在葉東的夜視能力下,小巷就如同脫得精光的少女,根本沒有什麼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