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惹禍的歌迷(1 / 3)

楊實GAY事件的第二天,我忙忙碌碌的快下班了,突然接到希君的電話。

“親愛的,今天晚上薑華有事情,晚上一起飯飯吧!”聽筒那邊傳來膩膩的聲音,“下了班來接你噢。”

“你啊,永遠都不肯一個人吃飯。”

“你難道不覺得一個人吃飯很寂寞和難熬嗎?”

“不覺得,我幾乎天天都要一個人吃飯。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挺好的。”我在電話這頭撇撇嘴,可惜她看不到。

“好吧小淳,你別那麼自閉了,晚上等我啊,二環路太堵了,我可能要晚點才能過來。你先吃點你們公司準備的垃圾食品等我哈。”

然後掛了電話。

我自閉?汗……我已經獨來獨往到了自閉的程度嗎?這也太上綱上線了吧。

下班無聊的收拾好東西等任大小姐出現。

一邊吃著公司提供的奧利奧喝著袋泡茶,一邊上網溜達。

首選還是新易……因為……八卦嘛!這是下班以後最好的調劑。

然後看到娛樂頻道大大的紅色初號黑體字“今晚6:30,Shine樂隊獨家做客新易辟謠”。

看看牆上的時鍾,還差15分鍾。任姑娘明顯會在7點以後到我公司,那麼,如果直播不推遲太多的話,我還是有時間關注一下他們說些什麼的。

視頻直播還沒有開始,視頻的頁麵上一直在反複播Shine的一首新歌《Silent》:

Oh,keepsilent

你有些特別

Oh,keepsilent

我還沒想好怎麼走上前

Oh,keepsilent

怎麼有些新鮮

還是你嘴角的甜

讓我見不到就開始想念

Oh,keepsilent

其實我有點糾結

我的肺腑之言

不知道是該放在心田

還是捧在指間

他們說

Oh,keepsilent

就這樣,就這樣,Oh,keepsilent

因為你,因為你,Oh,keepsilent

在眼角眉間

滿足

已不需要多一份感情充填

Oh,keepsilent,Oh,keepsilent

奇怪,不知道這首歌如今播的寓意是什麼,要保持緘默嗎?還是隻是純粹在抓住機會為新歌打榜?

在等待的時候我設想了無數可能,是對手公司為了搶資源做的惡意中傷,是楊實得罪了一些自己身邊親近的人,還是……我甚至想到了也許這件事情是SPOT為Shine新專輯和寫真的熱身炒作——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幾十個人歐洲亞洲這麼來回的折騰,動靜和代價都確實有點大了。

很好,這次的網絡直播準時開始了。

Shine的五個人齊刷刷的端坐在新易的紅色沙發上,SPOT的老總汪洋坐在右邊的單人沙發上,然後主持人居然是——薑華!!!!

OMG,原來他今晚忙的是這事兒。

“大家都知道這幾天有一些小小的風波,很多歌迷朋友和現在電腦前麵的觀眾都想了解一下這起風波後麵的真實情況。所以今天新易娛樂獨家請來Shine樂隊的成員和Shine樂隊所屬唱片公司SPOT音樂的總裁,一起向Shine的歌迷,媒體和所有關注Shine的朋友們開誠布公,揭開風波背後的故事。”

薑華的開場白很CCTV,好像暗示本次節目要走煽情路線。

“楊實,作為這次風波的中心,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覺得在這個事件裏麵我是被害者,從頭至尾徹徹底底的被害者。”楊實拿著話筒,凝重地說,“我不曉得做這個事情的人到底有什麼居心,但我個人和家庭都被這個無中生有的陷害傷害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個錄音是假的?”薑華問。

“我們公司保留追究MYTUBEcn法律責任的權利,不僅不禁止傳播這種誹謗我們公司藝人的東西,居然還推波助瀾!”汪洋接口說,話語中似乎有隱隱的火yao味兒。

“那楊實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有什麼想法?”

“我很憤怒,也很不理解。”攝像機給了一個近景,楊實拿話筒的手在顫抖,“我不知道這個人對我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能編造出這樣惡毒的攻擊。我想想都覺得很可怕,我當時非常擔心我的家人。”

“擔心你太太?”

“對,我知道她非常信任我,但是我很擔心她受不了別人的眼光。我畢竟是公眾人物。”楊實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不僅僅是她,還有我的父母,他們都是斯文的讀書人,年紀都不小了,我很怕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住。”

“所以就從英國趕緊飛回來了?”薑華問。

“對,當時汪總說這邊他可以處理,叫我們安心工作。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安心,我必須要回來陪著我的家人。”楊實說,“沒想到我剛決定去訂機票,他們也都要跟著回來。寫真缺了我們沒有辦法開工,所以汪總一點頭,我們就都回來了。”

“這個時候是考驗我們兄弟感情的時候了,我們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回國受這些罪,當然要回來力挺他。”舒郅愷一邊說,一邊拍拍楊實的肩膀。

“我們公司對此事一定會調查到底,一但追查到發布這個虛假信息的人,會立即啟動法律程序。”旁邊沙發上的汪洋似乎還是怒氣難平。

“這件事情出來以後網上有很多評論,想不想聽聽看?”薑華問,隨即念了肖鄢琰的博文。

文到動情處,楊實居然失聲痛哭:“我知道,我什麼都沒給她,隻有傷害,隻有傷害。”

旁邊的舒郅愷仰著臉看天花板,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了不讓眼淚流出來嗎?

我又講笑了,對不起。

“我覺得這件事情很無理取鬧,現在好像很多人都覺得說我們這些藝人,不是Gay,就是Les,要麼就是做二奶做小白臉。藝人完全被妖魔化了。就像這次,楊實他前後左右哪一點像GAY了?!更不用說他還娶了那麼一個溫婉可愛的老婆。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坐在沙發一角的鍵盤手居崢似乎非常激動。

“阿崢,你先別著急。”吉他手李粵昊拍拍居崢的肩膀,“我們聽說了這件事情都覺得後怕,因為我們不知道這個事是不是針對我們這個樂隊或者整個公司。”

他停了一下,繼續說:“但是我覺得Shine是一個非常透明化的樂隊,我們的喜怒哀樂嬉笑怒罵,聽過我們歌的人都能理解。我們不是那樣的人,想要陷害我們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話說得很巧妙,真不錯,很穩,也很堅定。比起楊實的凝重,汪洋的憤怒,居崢的激動,謝品嚴的無語和舒郅愷的不知所雲,這段對白算是比較中肯而有力的了。

“我們今天現場還請來了一位很特別的客人,剛才在工作人員跟我說,在你們接受采訪的時候這位客人已經來了。現在我們請她進來。”

從演播廳的左側走上來一個穿綠色裙子的女子。看上去30歲左右,長發,皮膚很白,長得很溫婉賢良,大約是眾人口中的UU。

“老公……”一句話沒出口,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台上兩口子抱頭痛哭,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任大小姐駕到了。

關電腦,吃飯去也。

希君是一個無辣不歡的女人,帶我去了一個極其隱蔽卻又生意極火的湘菜館子,據說是湖南某市的駐京辦食堂。隱藏在西二環的一個寫字樓的頂樓,沒有任何廣告,生意卻火得要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