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異數段寒(1 / 2)

剛出生的小段寒,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好像也聽到了爹媽給自己取名的聲音,在繈褓裏發出了幾聲囈語,似乎在在表示一下自己對這個名字挺喜歡的。段楊聽到這幾聲囈語,更歡喜得不得了,用手指輕輕刮一下小段寒的鼻子。段寒感覺有點兒癢癢,小腦袋微微搖了搖,感覺對這個動作不是很滿意。

孩子的到來,讓段楊夫妻兩都忘記了孩子出生前那不可思議,甚至是詭異的一幕。正當這一家人還沉浸在孩子剛出生的喜悅中,村裏的幾個大人已經聚在祝福祖祠議事堂裏。

議事堂在祖祠的右殿裏麵,周圍的壁畫上是一處意境悠遠的仙人所在。畫的中間,一座龐大的宮殿,氣勢恢宏之下,所有的人物顯得很渺小,但是卻有一仙人,滿頭白發之下是一年輕的模樣,有一法禪浮在他向前,此時仙人正神情自如地雙手掐訣,在他的前下方,一個香爐正點著無煙香,但人若看著畫卻會覺得如同身在其中,仿佛也聞到了那煙香,這是一種泌人心神的煙香,有一百個修士圍坐在香爐周圍,所有的修士都把手放在額頭上前,掐著一手訣。看起來這隻是一場尋常的修煉。畫的左邊是一群修士在在練習劍法,還有一部分正配合得很默契地在練習劍陣,但其中有一個紫衣男子特別得很,和其他那些一同練習劍陣的修士相比,他一個人就已經操控了數十把仙劍,畫中,雖然紫衣男子和其他修士練習的是同一個陣法,但是看起來紫衣男子擺的劍陣並不亞於其他修士,甚至,有隱隱高出一籌。右邊,是一片看起來大藥田,裏麵種滿了各種藥草,無數的藥童正在看管藥草。藥田上方,飛著十隻仙鶴,上麵各有一個白衣仙子,仙鶴飛翔中帶動了她們的翩翩衣袂,又添了幾分仙韻,行在前關的一個子女更是相貌出眾,美若天仙已經不可以來形容她的容貌。整副畫看看來就是一個平和幸福的仙人仙境。但議事堂裏麵不同的是,正門對麵也擺著一副香亭,可是上麵卻隻有一個香爐,沒有任何的供奉對象,難道他們不敬先人,不奉神明,不拜天地?整個議事堂,顯然和外麵的世界不同。

此時,大長老坐在這件事堂中間的桌子的上位,眉頭緊鎖著,一向睿智的大長老是一悉容,顯然他是被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給困信了。

“大家都說說吧,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大長老也覺得這麼沉默下去不是辦法,始終在要找出一個解決的道路才是對的。

“咳咳……”村長這個時候也發話了,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額頭高高的,像是充滿了智慧,但是一雙眼睛卻像是深潭一般,看不出深淺,“這個孩子,注定就是個異數,隻是這個異數,不知道對我段家村是福是禍……天涯,你是我們村裏的軍師,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個智囊,希望這個智囊裏有什麼好的消息。“大長老,村長。”段天涯在眾人的目光中沉默了半晌,“這孩子應該還有99天才出世,正常的孩子這會在娘胎裏才剛剛會踢。如果說是早產兒,我們這村子裏千百年來也沒有聽說過像外麵一樣早產的孩子,就算是早產,這未免也太早了。而且,我們這段家村,向來都隻有百歲老人去世那天才會有孩子出生,可能是一個,兩個,或者三個,但是從來沒有出個這個沒有百歲老人去世就出生的孩子。這孩子,恐怕,不祥。”

天涯的話說落音,議事堂裏,紛紛議論起來,有的在說自己知道的有關於段家村裏百歲老人轉世的老故事,有的在說這孩子會是村裏的福星,有的長老則不同意,認為這孩子的出生違反了段家村裏千百年來的規律,是不禍害,甚至,有的長老提議,為了村子裏的平和,應該處死這個孩子……各種聲音互相爭討,互不相讓,紛紛不絕,

“安靜,安靜。”大長老的聲音不大,在這個議事堂裏個個人卻是聽得分明。各種聲音都消歇下來,畢竟,大長老不管是人品,聲望都是在段家村裏最高的,而且,大長老的權力比村長的還要大,還掌控著整個長老會,可謂是段家村裏權勢最大的一人。不過大家不隻是害怕大長老的權力,更是敬重這位已經年過60的老人,這個老人對村子的一片赤誠之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村長,你來說一下,這孩子應該怎麼辦。”大長老在大家安靜下來後繼續發話。

“大長老,剛才天涯軍師也說了,這孩子恐怕不祥,他的出生已經違背了我們段家村千百年來的規律。他說他是個異數,不如說是逆數。依我看……還是直接送入後山去了吧。”

這時一個聲音強烈的反抗起來:“不可,不可,大長老,此事萬萬不可!”

眾人尋著聲音看去,是五長老段祥忠,這五長老是出了名的仁慈忠厚之人。也因為他的仁厚,大家都和他交往得不錯,這段家村本身也是這個團結平和的村子。

“大長老,村長,”五長老看了一眼大家,頓了頓,“這孩子就是個剛出生的小生命,那後山就是我們葬先人的地方,把他送到那裏去,那裏陰氣如此重,是個大人在那裏呆入了也生病一場,那裏沒有人去喂養他,這是直接要了他的小命!先不說他才剛出生,就是一個小孩子,又可以給我們村帶來什麼影響的,真的對村裏有影響的人,還不是我們在坐的幾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