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荼蘼宮,丁宇放在口袋裏的鑰匙突然飛出了口袋,他伸手去抓,卻怎麼也抓不住。
“怎麼會這樣,阿九不是說鑰匙在拿到半小時後才會蘇醒嗎?”我著急萬分,它要現在就知道我們不是它的主人,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
前麵的梁山伯回頭說:“別著急,我聽說過關於這把鑰匙,鑰匙隻要離開荼蘼宮,就會接受荼蘼鎖的招喚,我們跟著它跑就行。”
這麼一說我才放了心,緊跟在鑰匙後麵,快馬加鞭。
我們一路跟著它跑,在它停下的時候,我們四人都有點不知所措。第一反應是,這鑰匙在荼蘼宮關了太久,和它的鎖沒有默契了,所以走錯了路。
這哪裏有什麼城門,眼前是一座十幾個巨型葫蘆一般的山體噴泉,山石身上瑰麗多彩,周圍如花瓣一般的水池一層一層綻放開來,把山體包圍在中間。水裏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魚在遊。
阿九躺在一個水池邊上,雙手抱在胸前,打著呼嚕。他到清閑,我們拚死拚活,他卻在這裏睡覺。
丁宇上去,一把推醒了他:“這裏哪有城門?”
阿九指了指巨型的葫蘆噴泉,“這裏就是城門。”
我說:“這裏怎麼可能是城門,除了這山,四周都空蕩蕩的,我們完全可以這麼走過去。”
阿九說:“你走過去啊!”
我從噴泉的邊上走,可走到一半,砰的一聲,我的額頭腫了一個包。我揉著額頭,隻覺眼冒金星,“怎麼回事,明明沒有牆啊?”
梁山伯說:“這是結界,沒有鑰匙我們過不去。”
阿九這才注意到我們多了兩個人,忙問:“這兩個是誰?”
我給阿九介紹:“這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是你治下的居民。”
“他們來這幹什麼?”
我把梁山伯和祝英台淒美的愛情故事繪聲繪色地給阿九講了一遍。
阿九感動得都哭了,哭完問我:“這和他們為什麼在這有什麼關係?”
“他們不願意分開,可他們拿到了輪回的號牌。所以?????”我很難開口,怕一開口,阿九連我也踢出局。
“所以我們打算帶他們一起走。”丁宇接了我的話。
“有沒有搞錯!”阿九的反應如我所料一樣激動,“帶這你們兩個凡鬼已經很難了,你們還帶兩個來。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我不幹了。”
一聽阿九說他要撂挑子,我著急了,這一路沒有他的指點可不行。我苦苦哀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他充耳不聞。
“散夥也可以。”丁宇說,“我們現在回去,最多多幹幾年苦力。不過要是被九幽王知道你幫著我們逃跑,還監守自盜,你這九幽王的寶座怕是要泡湯了。”
阿九氣得青筋爆漲,“你威脅我?”
丁宇說:“這不是威脅。你想想我們回到九幽,九幽王一定會問我們是怎麼逃到荼蘼城的,就憑我們兩個凡鬼根本寸步難行,怎麼走到荼蘼城;還有荼蘼城的鑰匙長什麼樣,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到時候我們除了老實交代這一條路,好像也沒別的路可走??????”
“行了!”阿九一揮手,“四個就四個,我帶你們走。”
我很感激地看了丁宇一眼,這家夥其實還不賴。
阿九指了指最高的葫蘆山體,“得把鑰匙放到中間那個葫蘆嘴上去。”
我一看那葫蘆有兩層樓房那麼高,爬上去都要費好多功夫,何況葫蘆嘴裏還噴著水,岩壁上濕漉漉的,怎麼上去?
梁山伯自告奮勇:“我來吧!”
我對他的印象一直是個文弱書生,那種風一吹就能吹出個窟窿的人。你想想,一個聽到女朋友結婚了新郎不是我就能吐血而亡的人,體能能好到哪去?
我說:“你要不要再想想?”
我不是關心他,主要怕他有個好歹連累我。
可梁山伯急於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一個勁地對我說:“沒關係的,我能行。”
其他人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隻有阿九為了表現出體恤愛民的形象說了一句:“這上麵有點滑,你當心點。”
說著他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包袱,從裏麵拿出了四把匕首,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把。
我一看這匕首小巧精致,特別喜歡,連聲道謝:“謝謝!”
阿九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拿這種眼神看我。拿人東西說謝謝,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丁宇問了一句:“要這個幹什麼?”
阿九說:“防身。等一下過了結界,各自照顧好自己。”
丁宇問:“那邊有什麼?”
阿九聳了聳肩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