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紛擾與欲求的清音,放下了俗塵的一切,帶著出世的感傷,如羽毛般輕盈的音色,浮動著陣陣墨薇的香味,正如藍以環本人獨特的氣質般,散發著迷人的光芒。
他仿佛在沒有一個人的原野上翩翩起舞,又似乎在最華麗的舞台上,麵對著癡迷的觀眾,彈得如癡如醉;藍希環亦聽得如癡如醉,她多年的害怕、她的痛苦、她的悲傷,全化作琴聲散去。
沒有人比藍以環更了解她,他們是雙生兒,仿佛是彼此的影子,原來,多年之後,他們依然可以如此。
藍希環幾乎熱淚盈眶,這個人就是遲她一瞬出生的弟弟。
好景不長。圍在四邊的侍女似乎失去了耐性,就如突然闖進了夢境的巫婆,殺氣愈發凜冽。
藍以環沉醉在自己的樂聲中,似乎沒看到;藍希環歡喜又感動地注視著他麵具下清亮的眼眸,亦一動不動。
美妙的音樂在草原上流逝……侍女們即使急躁,竟也不敢輕易動手。
一曲終了。
藍影輕輕撥了休止符,抬起頭猶如風一般輕笑,語氣平淡得在說日常的問候語:“比我預計早了一盞茶時間。”
藍希環似也不在意,輕輕笑道:“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藍以環緩緩站起來,滿懷深情地牽起她的手,施展輕功如風般飄逸,侍女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他們便已掠出十丈之外,隻留下華麗的背影,以及那飄悠的話語,“來到遊戲的世界,自然要遵守遊戲規則。”
藍以環一如既往的高調,一如既往的率性而為,相比之下,水墨城反而投鼠忌器,不敢貿然行動。
藍希環任他牽著手在墨薇的世界中穿梭,藍以環不但熟悉水墨城的路徑,更是了解她們的心理,不管多麼凶險的境地,他都能巧妙逃脫,還不時和藍希環開個玩笑。
藍希環很快明白過來,從這時開始,他們反客為主了。她隨手折了一株墨薇,優哉遊哉道,“藍藍,你告訴我,你在水墨城有多久了?”
藍以環不答,反而鬆開了她的手,她立刻會意,轉而投身進了另一側的墨薇叢。
此時天漸黑,兩人背影及其相似,水墨城少女不知哪個是誰,隻好兵分兩路追尋。這時,藍希環與藍以環的默契顯現了出來,兩人同時繞開水墨城少女,繞一個大圈,又回到原處,再次相遇。
兩人再次換裝,弄成了一樣的麵容,卻是平平無奇的一張臉,藍以環幽幽道:“我找到了娘的地方。”
這句話說得及其含糊,但藍希環立刻明白過來兩人偷偷穿過開滿花的墨薇,躲過深深淺淺的巷子,到了一個極其宏偉的“大壽門”前。
藍希環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舉目四望,一個個白色的陵墓屹立其上,輪廓簡潔,氣象巍峨,雖然天已黑,但白雪映照著大理石的墓碑,依稀可以看清楚上麵的名字。
藍希環似乎明白了什麼,快步跑進了園中,一、二、三……數到八時,她看到了母親的墓碑!
巨大的墓碑上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大字:墨晴兒。藍希環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墓碑上的字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水墨城,竟也有她母親的陵墓。那日期,她倒算了一下,竟是二十年前。
在水墨城,她母親二十年便“去世”了。順著字體往下看,當她看到城主兩個字時,又驚呆了,不可置信道:“娘是水墨城的第八代二城主?”水墨城曆代有兩名城主,分為大城主和二城主。
藍以環輕輕點頭,指著左下角的刻字道:“我們的姨媽是大城主。”
藍希環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舉目四望,一個個白色的陵墓屹立其上,輪廓簡潔,氣象巍峨,雖然天已黑,但白雪映照著大理石的墓碑,依稀可以看清楚上麵的名字。
藍希環似乎明白了什麼,快步跑進了園中,一、二、三……數到八時,她看到了母親的墓碑!
巨大的墓碑上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大字:墨晴兒。藍希環顫抖地伸出手,撫摸著墓碑上的字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水墨城,竟也有她母親的陵墓。那日期,她倒算了一下,竟是二十年前。
在水墨城,她母親二十年便“去世”了。順著字體往下看,當她看到城主兩個字時,又驚呆了。她幾乎是不可置信地朝藍以環道:“娘是水墨城的第八代二城主?”水墨城向來有兩名城主,分為大城主和二城主。
藍以環輕輕點頭,指著左下角的刻字道:“我們的姨媽是大城主。”
藍希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母親是城主,難怪水墨城會派出如此之大的陣容——來殺他們!連前來請她,都派了兩大執事,可是,她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母親當年被追殺,如今,連他們也不放過?!
藍以環輕輕道:“我花了整整三年時間,仍然無法確定到底是她們之中的哪一個,或者兩個都有份。”
藍希環緊握拳頭:“誰?”
藍以環注視著遙遠的天空,“回去再說,她們很快會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