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聽老二這般說道,想明白了過來,道。“她這是想去找大嫂討要那玩意的法子呢?”
“唉,你可是想明白了,那東家屋裏財大氣粗,又是做生意的,這擱大嫂那兒去討要法子,出手大氣的很!”
秋兒想了想,道。“不成,現兒能做風扇的多了去了,俺們不是也會了呢,若不然這般,你給那東家去說說這做風扇的法子,若是問起來,便說是大嫂交代的!”
老二聽了這話,猶豫著搖了搖頭,這般做可對不住大哥他們。秋兒見著這般,打開了老二作亂的手,指著他額頭道。“你想的啥,有錢賺不賺的,他們又餓不著,剛做出風扇那會子,定是賺了個缽,若不然還能不賣風扇呢?”
聽了這話,老二覺著有理,道。“成,明兒俺拉風扇去青城,便去打聽打聽!”
老二請人做出來的風扇,那是一般人家用的,粗糙自然是,家家戶戶也就挨著熱乎這才顧不著。
但這用錢的大戶人家,屋裏婆子丫頭多了去,用不著自個累,自然對沒啥樣子的風扇瞧著也就是稀奇罷了,在大宅子裏,那定是上不了台麵的!
董娘買回去風扇就用上了,長輩瞧見了,自然歡喜,來來回回的往她這屋子裏來瞧上一瞧。
若是老二那般打算,可真是要落空了。董娘第二日便去了百姓城的鎮上。
老二賣完了風扇,便去打聽了董娘的名號,董娘雖是一介女流,在青城這塊,幾乎人人都曉得,這付家的大小姐承了付老爺子的能,做生意的好把手,又是付家獨女,自然出名。
到了付家大宅門前,老二站了半響,這才上前去敲門。等大門一開,裏邊管事兒的從裏邊出來,瞧了瞧老二,道。“你是來找誰?”
到底是大戶人家的管事,老二被他瞧著心裏很不自在,說著不著調的縣城話,道。“我...我來尋董娘!”
管事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道。“若是來找大小姐,請過幾日再來,今兒她辦事出門幾日!”
老二聽了這話,低頭想了想,莫不是董娘已經去了鎮上?想著這般,道。“多謝了!”說完便急衝衝的回去了興縣!
董娘清早出發,坐的是馬車,自然快的很,等老二來青城賣完風扇,打聽到董娘上付家門前一問的這陣兒,她已經到了清水鎮。
鋪子的門是關著的,董娘有些疑惑,這陳春花不是賣風扇呢,怎的關了鋪子的門?想著下了馬車前去敲門。
等了一會兒,秋菊從裏邊開門出來,瞧見董娘愣了一下子,道。“東家,你咋來了!”秋菊見過董娘,自然認得她!
董娘點了點頭,道。“陳春花可在?”
“大嫂子?大嫂子現兒不在鋪子,她回村裏去忙活了!”秋菊說著,讓開了身,道。“東家別站著,來擱屋裏坐坐!”
“不用了,我有事兒找她,既然不在,我便去趙家村一趟!”
秋菊也不曉得這東家找大嫂子啥事見著她走了,也沒說啥,關上了鋪子門繼續忙活去。
陳春花上村長屋裏的事兒擱村裏那是飯錢茶後的閑話,後邊狗子嬸聽道了這些,道。“她有啥能耐,指不定是拿著那鐮刀上村長屋裏就給嚇的腿肚子發軟了!”
與她說道話兒的婦人聽了這話,道。“狗子嬸,你可別這般說,俺當時可就瞧見了陳春花凶悍的很,往回的事兒也就罷了,這也是說道說道,平日瞧著陳春花是好相處的很,被人給逼急了,可不就是得這般呢!”
狗子嬸撇了一眼那婦人,聽著這話心裏著實不爽快,道。“這有啥的,若是她有能耐,倒是整出個事兒來瞧瞧,光嚇唬人誰不會!”
聽了狗子的話,婦人搖了搖頭,不咋好接話,道。“成,俺也就這般說道說道,屋裏還有事兒,俺先走了!”
瞧著那婦人走了,狗子嬸嘴裏說道著啥進了院子,荷花也聽人說道了,心想著,陳春花上回說道的話兒是較了真,瞧著自個娘道。“娘,你可別再去給人傳呼啥了,那陳春花上回就給俺說道了,這屋裏大哥不在,若是有啥事也沒人幫襯!”
狗子嬸瞪了荷花一樣,道。“怕啥,俺活了這般大的歲數,還能怕了十幾歲的女娃?”狗子嬸嘴巴壞,時不時也做些敗壞事兒,但前邊陳春花是忍著,但大嬸子是好死不死的將敗壞事兒做在了陳春花的心尖上,可不就鬧了這一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