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兒也就她們幾個婦人說道說道,秋菊那話兒也是為了陳春花想,陳春花曉得,也不會多想啥!
徐子等的心急,而張梁三番五次的找上了衙門,都被徐子避而不見,張梁得了信兒,知曉徐子要與春農之女成親,更是心急如焚!
插秧一事忙活完,周天淼也回京去複命,眼瞧著徐子與陳春花成親的日子近了,而成日前一日,張梁卻上了趙家村來!
張梁進了陳春花屋裏,開口便要找陳春花說道要緊的事兒,陳春花因著要成親這幾日甚少與人見麵,村裏的老人說道,這見著了生人不吉利,屋裏更是閉門不見客好幾日了!
陳春花一聽張梁有要緊的事兒找她,心想莫不是因著田裏那些插好的秧苗出了啥事兒,應了文婆子的話兒,便緊著下了樓!
張梁瞧著陳春花,便道。“春農之女,可是有方便說話的地兒?”
陳春花皺了皺眉,道。“請張大人隨我來!”說著便領著張梁去了後院,文婆子手腳麻利的上了茶水便退了出來,順帶的在門口候著!
張梁瞧了瞧陳春花,這才開口道。“恕我直言,春農之女不能與徐大人成親!”
陳春花聽著張梁的話兒,似並不覺著驚訝,瞧著他道。“為何?”
“其中原由我不便與春農之女說道,還望春農之女聽我一言!”張梁也打算著,等小房的娃兒臨盆,他便上京去麵聖,與太傅之女合離,眼下卻隻能這般做,而徐子若是此刻與春農之女成親,那太傅之女日後如何?
陳春花笑了笑,道。“張大人,你此番前來與我說道,讓我罷了與徐大人的婚事,你可知曉,這番話若是讓徐大人知曉,可是會如何?且不說,你連其中原由都不能相告,我就是知曉其中原由,此事也由不得我做主!”沒錯兒,這事兒她應了徐子定是不能反悔,想必這張梁此番來也是找錯人了!
張梁皺了皺眉,他若是能見著徐子的麵,又豈會出此下策來趙家村找春農之女?道。“想必春農之女先前定也見了我夫人張氏,她本是太傅之女,當年與徐大人已有婚約,徐大人的家傳玉佩便是定情之物,誰知,當年榜上提名,聖上將太傅之女賜婚於我,這才成了這般!”
陳春花聽了張梁這番話,還確實沒想著是這般,上回張氏來瞧徐子,便覺著兩人有些不妥,但沒想著竟是這般,想了想,道。“既然張大人已與太傅之女成親,此番又是何意?”
“太傅之女雖嫁於我,至今為止也僅僅是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這些年我也念著這回事,原本兩情相悅的姑娘,卻成了妾室,如今肚裏娃兒眼瞧著要臨盆,此事定是耽擱不得!”
“張大人,我想,這事兒你找徐大人親自說道較好,明天便是我與他成親之日!”陳春花見過張氏,卻沒想著,張氏為了徐子守身如玉這些年,而這張大人竟還是個君子,想必與那小妾的夫妻情分頗好,若不然又怎的放任著張氏這些年不與她洞房?
張梁搖了搖頭,道。“我若是能見著徐大人,也定是不會上這兒來了!”
“這也是沒法子!”陳春花心裏歎了一口氣,卻想起了張氏,若是真如張大人所說,上回見著張氏又覺著不似這般,想著這般,陳春花也想起了,徐子的家傳玉佩,先前也是張氏親自上門送了來,這又是為何?
陳春花想了想,瞧著張梁道。“張大人,你可是想著,若是徐大人不與我成親,往後也會成家,這太傅之女嫁給你那是皇命難違,你難不成要休了她?”皇帝賜婚,豈能說這般容易便是這般容易的!
要說張梁想要合離,也得找著能合離的原由,更何況,不止是太傅之女,連著太傅大人,以及聖上,牽扯的可不止一個!
張梁並未回陳春花的話兒,坐了半響,知曉這事兒春農之女不應他,便回了去!
太傅之女本姓於,名青,張梁回到宅子,張氏便瞧著他道。“怎的這般摸樣,今日可是忙著?”張氏說著,走向前用帕子替張梁擦拭了臉上的汗漬!
張梁、徐子當年是赴京趕考的書生,從而結識了於天,也正是張氏的大哥,後邊徐子便成了太傅的門生,一來二去的與還在待字閨中的於青也熟道了。
“青兒,明日便是徐子與春農之女的成親日,你...”張氏聽了這話兒,笑道。“成親是好事兒,徐子至今未成家,爹爹也不甚放心,並且,怕是也因著當年那事兒,到底是對不住他!”張氏知曉,她當年不該收了徐子的家傳玉佩,得知他有著瞧得上的人兒,便緊著將玉佩送了過去,沒想著竟是個已嫁為人做共妻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