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看去,就是四個人在桌前談笑風生的在吃飯。
待到就緒後,孟奇才道:“伯父伯母清楚被送到邪嶺的下場,所以為了不受屈辱的折磨,當場殺淋和妹,自殺身亡。”
顧長青怔怔看著孟奇,兩行眼淚突然從眼角滑落,語帶哭腔地道:“我父親為家族出生入死多次,留下了病根,每到陰冷氣,就會渾身疼痛,徹夜難眠,我娘出身書香門第,知書達理,從來不與他們爭執……他們竟然舍得?他們竟然舍得!”
“長青……”
這時,孟奇想要些什麼,卻覺得所有的安慰所有的語言,在這樣的慘事麵前,沒有一點力量。
顧長青將頭埋入雙手,痛哭失聲:“我二十歲開竅,在族內算是不錯,父親對我寄予厚望,可是,可是我反倒連累了他們……”
他猛地抬頭,看著林夕,臉上掛著淚水:“行俠仗義真的錯了嗎?連自己家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大俠?”
聲音裏透著深深的迷茫和自我否定。
林夕搖搖頭,道:“錯的不是你,而是這個世界!”
孟奇看了眼他,吐了口氣道:“此事因我而起,就算錯,也是我的錯,而且對於馬匪,一旦動手,就要斬盡殺絕。”
“是這樣嗎?”顧長青還帶著動搖地問道。
“差不多。”林夕止住孟奇的話,問道:“你想報仇嗎?”
顧長青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眼睛裏充斥著無法言喻的恨意:“想!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殺掉惡書生,殺掉他這罪魁禍首!恨不得讓族長跪在我麵前!此仇不共戴!”
林夕微微點頭,道:“一切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隻有掌握了絕對的力量,在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和想要伸張的正義。”
“是的!對於壞人,感化是沒有用的,隻有讓他們知道,若是做了壞事,得付出十倍乃至更多的代價,他們才會收斂。”顧長青恨聲道。
林夕微微點頭,雖然略有偏激,但也差不多,何況他自身從來不會感化別人,隻會用實力話。
他指著桌子上的食物,沉靜地道:“既然要報仇,那就得補充好體力。”
“然後呢?”
“然後去邪嶺!”
“好!惡書生肯定沒想過我們敢直接襲擊邪嶺!”顧長青表情扭曲到猙獰地道。
林夕點點頭,道:“屆時你和孟奇一同殺戮便可,我為你們掠陣,一個也別想逃!”
“林大哥,我也要去!顧大哥的家人是因為救我而亡的。”真慧突然開口道。
林夕指向孟奇:“你問他!”
真慧扭頭道:“師兄,我也要去!”
孟奇皺了皺眉,看了真慧片刻點點頭道:“你就偷偷地負責放火,不要正麵衝突。”
“是。”真慧重重點頭。
林夕拿起筷子,同時散去了屏障,道:“那就快些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另外現在也別談這些事了。”
孟奇望向四周,發現那盈如秋水的屏障消失,微微點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