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困的修士更是哭爹喊娘起來,他們哪裏有經曆過這種情景,平時師兄弟打鬥也都是點到為止,再說平時打鬥一般都是兩人修為相近。
怎會如現在這般,幾乎是兩個靈液境中期的修士,同時在攻擊他們的身旁,而他們既不能躲閃、也不能抵擋,隻能硬生生地把攻擊的餘威給接下來。若是幾擊也就罷了,這一次就是半個時辰啊!
當第二輪攻擊完畢,眾人發現所攻擊之處跟原來還是一模一樣,一點禁製毀壞的樣子都沒有。熊承業臉色鐵青,他一言不發,忍著心痛又掏出了幾粒低階回氣丹,扔給幾人。
看著那絲毫沒有變化的禁製,他心中發寒,自己到底找了一個怎麼樣的對手,就這禁製水平,自己還大言不慚要教訓對方。隻怕若是自己陷入禁製當中,對方殺自己千百遍自己也無還手之力,好在自己剛才沒有踏進。
那幾個被困修士更是如同一團爛泥般,若不是被禁製困住,他們早就癱倒在地,四人的褲襠早已濕透。他們滿麵灰燼,隻露兩隻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這種經曆,恐怕他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那黃明煦也早沒了氣焰,如同其他幾人般,側躺著腦袋,無力地望著房子,嘴裏不停咕嚕著:“薛爺爺,求求你饒了我吧!薛爺爺,你行行好!薛爺爺,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看著這些修士一點骨氣都無的樣子,熊承業更是氣憤,今天來此,不但沒教訓上對方,還把自己這幾年辛苦積累的威名全給敗壞了。他心中對薛文瑞的恨更是難以平息,他想著一定要找一個對方沒有布置禁製的地方,狠狠修理對方一頓,即使是被門派處罰他也認了。
那幾個打坐的修士靈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站起身,轉眼看著熊承業,那意思是在詢問:我們還要繼續攻打下去麼?
熊承業心中苦澀,不打吧,那幾個被困的修士可是他的“小弟”,若是自己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困卻不救援,恐怕身邊這幾個也會跑了。打吧,這何時才能攻破,他儲物袋裏的回氣丹已經沒有幾粒了,這可是他多年積攢起來的,就這般白白浪費掉,怎不讓人心疼。
正在此時,一句話宛如春風般的吹進他們的耳中:“咦!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特別是那四個幾乎癱倒的修士,頓時兩眼發光,奮力地轉過頭,看向身後,嘴裏不停地大聲嚷嚷:“薛爺爺!你終於回來了!”
“薛爺爺!你快放了我們吧!”……
熊承業聽到這些,臉色極其難看,他本想著趁著薛文瑞沒走進陣法,一舉將他拿下。可看著這情景,萬一薛文瑞硬氣,就是不破開禁製,隻怕那四個修士就要對著自己開罵了。他隻好臉色連連變幻,硬是壓下心中的怒火,靜靜看著薛文瑞的表現。
薛文瑞四下掃了一眼,便知道了個大概。隻是不知,這些家夥是上午自己離開之時,因為想拆自己房子,而被困當中的,還是後來又來到此地才被困住的。
看著一地狼藉、還有那四名修士濕漉漉的褲襠和一身千瘡百孔的道袍,他差點笑出聲來。
薛文瑞走上前,便要去解開這些人身邊的禁製。雖然這些人看自己可能心中不爽,但畢竟大家都是同門,而且他們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這種敵對,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鬧脾氣一般,說不得深仇大恨,薛文瑞自然不會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