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承業鑽了進去,坐下來便是稀裏嘩啦一通排泄,心中暢快無比。他很是不解,那些人把大好歲月都花在打坐上,到底有何意義。像自己這般吃盡天下美味、閱盡天下美色,豈不更好,就連這上茅房也是一件多麼舒坦之事。
舒舒服服地長籲一口氣,熊承業提起褲腰帶、站起身,準備收工。可不知怎地,腳下的木板發出一陣“哢嚓嚓”聲,瞬間碎成幾塊,熊承業還來不及呼喊一聲,便墜落而下。
熊承業趕緊提起靈氣,準備給自己來個飄浮術,可一道靈力猝不及防降臨,落在他的身體,頓時封印了他的身子,那剛提起的靈力瞬間消失不見。
“啊……”熊承業隻來得及慘呼半聲,後半聲就變成了吞咽和咳嗽的聲音。熊承業可不會水,更不會在屎尿中遊泳,他奮力地拍打著,那些他自己平日排泄的汙物飛濺起來,他的嘴巴、眼睛、鼻子裏全是這些臭不可聞的東西。
足足有四五息的時間,熊承業才從驚慌中清醒過來,他發現靈力的阻滯已然不見,趕忙施展了個漂浮術,從糞坑裏飛了上來。
隻是現在的他哪裏還有半絲風流倜儻的模樣,全身上下,甚至頭發之中都是臭不可聞的屎尿,整張臉也已被這些汙物給蓋住,隻留得兩隻大眼睛,嘴中也不知吞進了多少。
整個人傻站著,呆立了許久,身上“啪嗒啪嗒”地,不停往地上掉屎塊。他現在才發現,這些東西拉出來的時候很是暢快,可再吃進去的時候原來是這麼的惡心。
“啊啊啊啊!誰……咳咳……給我……咳咳……出來!”可憐的熊承業向天怒吼,一邊向外咳出汙物,一邊氣急敗壞地大罵。
這種事情對任何人而言都是奇恥大辱,更何況他是堂堂的“垂風嶺”大師兄。他的心情還未從上次薛文瑞給他教訓的屈辱中恢複過來,便馬上就收到如此一份大禮,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叫你跟我搶小翠姑娘!嘿嘿,小樣的,這次先給你一個警告!”就在熊承業往下墜落的瞬間,一道人影悄悄隱去,看那身形,分明是鄔心思。
四周靜悄悄,一個人影都無。熊承業咳出汙物,又大吼了幾聲,見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更是氣得不行。顧不得渾身上下的臭氣,他放出飛劍,在茅房四周飛來飛去,仔細地探尋了一番,卻沒有任何發現。
反而是他憤怒的吼叫引來了不少他洞府的下人,他們一個個遠遠地躲著,絲毫不敢靠近,每人還捂著鼻子,不知是因為臭,還是想掩住笑。
渾身惡臭的熊承業發泄了一番,未得結果,又回到茅坑旁,仔仔細細的查看起來,他發誓不將此人找出來,他誓不為人。趴在臭不可聞的茅坑旁,足足觀察了半盞茶,他才臉色鐵青地站起來,“禁製!又是禁製!薛文瑞,難道是你!我已經步步退讓了,你還不放過我!你欺人太甚!”
熊承業站在那兒靜靜地思考了許久,越想越覺得是薛文瑞,在天靈門他可沒什麼仇人,即便有些人對自己看不順眼,但看在熊星緯的麵子上也不敢如何自己。
唯一與自己有過節的隻有薛文瑞,而且也隻有薛文瑞無視他大長老孫子的身份,敢跟自己對著幹,上次在比鬥便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