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薛文瑞的手指之上,神念之力包裹著靈力,又布置起禁製來。
果然,兩力落在水如煙的身上,並沒有滲透過去,反而讓修為已經被封印的水如煙渾身一緊,臉色露出一絲古怪來。
“嘿嘿!”薛文瑞心中大喜,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訕笑,興衝衝地鑽研起兩力禁製來。
隻是兩力禁製需要考慮兩力之間的平衡,難度比單純的神念禁製要大上許多。薛文瑞足足鑽研了一個多時辰,才將其學會。
可憐的水如煙,眼睜睜看著一個禁製落到自己身上。
若說剛才水如煙隻是被封印了修為,卻還能行動自如的話,現如今卻如一個帶上了手銬和腳銬的凡人,連走路也變得蹣跚了。
薛文瑞的手指並未停下,仍舊點出,這一次,他鑽研的是將神念之力包裹著血肉之力,來施展禁製。
一個多時辰之後,幾個與剛才一般無二的禁製重新落到了水如煙身上。
水如煙的渾身再次一緊,就如同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凡人一般,從空中跌落下來。
薛文瑞卻沒有饒過掉在地上的水如煙,他神情愈發興奮,走上前,手指仍舊點出。隻是這一次,他的外層使用的仍舊是神念之力,可其內卻是血肉之力和靈力相互纏繞,整個禁製可以說是神念之力、靈力和血肉之力,三力合一。
三力合一的禁製難度更是大增,薛文瑞足足花費了三個多時辰,才參研成功。
果然,禁製威力更甚,將水如煙緊緊包裹著,她就如同被各種繩索緊緊勒住,呼吸困難、渾身發黑,似乎會被活生生勒死。
她目露恐懼,心中腹誹不已,心想今天怎麼這麼倒黴,碰到了如此變態的人類修士,有那妖孽的太陽心火不說,同一個禁製還非得打上好幾遍。更讓她不解的是,每一次的禁製威力還越來越大。
原本對於修士而言,隻要他的禁製水平不變、靈力修為不變,同一個禁製的威力也是不會改變的。可眼前這個修士,卻是威力一個大過一個。
可如今的她連喊叫都不能,隻能睜著水汪汪的魔靈眼睛,一臉渴求地望著他。
薛文瑞自然不會讓對方勒死,他手指連動,解開了最後一層禁製,隨後將水如煙收入儲物袋。他心中對這一收獲非常滿意,這一次試煉,竟然讓他對禁製的理解和運用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找到一處山洞,薛文瑞布置下一些禁製,便將王高傑放了出來,讓他為自己護法。隨後,自己便開始煉化起迷蜃雕的眼珠來。
雖然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去迷惑其他修士,總讓人感覺怪怪。可為了保命,薛文瑞也顧不得許多。
過去六個時辰,薛文瑞便煉化完畢,迷蜃雕的眼珠已經消失不見,而他的左眼眼珠中,卻仿佛還有一個眼珠,就如同重瞳一般,那隱藏著的眼珠,便是那迷蜃雕之眼。
薛文瑞的神念沉浸在迷蜃雕之眼當中,滿天星辰、開天辟地、移山填海,一個個影子、一幕幕畫麵,宛如重重疊影,在薛文瑞心頭閃過。仿佛一隻活了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妖獸,一生中所見到的一切,在幾個瞬息間,在他心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