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荀德本!你是……”潘凱康雙目凝視,盯著薛文瑞。
出發之前,血手門和龍書院都做足了功夫,另外兩大門派所有靈晶境大圓滿弟子的信息,他們都有非常詳細的了解。在他收集的資料中,荀德本的禁製水平非常一般。
可眼前之人,能夠當著自己的麵,通過禁製將自己的法器搶下,這禁製水平簡直是高明之極。此人怎麼可能是荀德本。
潘凱康目光轉動,隨即便見到薛文瑞腳底的寬銀杵,再聯係他剛才的身法,終於徹底怒了。
“是你!”
他終於認出了薛文瑞。眼前這子,不但變化成侯興懷的模樣,戲耍了自己好幾日,還夥同血手門弟子對自己出手,讓自己置身於險地之中,真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而且,此人無疑也是一個有大秘密之人。此人與仙靈之火關係非同一般,不得便是那火焰的主人;此人的身法詭異莫測,必定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秘籍;此人上次逃脫之時那匪夷所思的翅膀必定是一件好寶物;此人還能變幻容貌,其易容的本領也足以讓築基修士刮目相看;此人還有大範圍攻擊神魂的法器……
這般想著,潘凱康不禁舔了舔嘴唇,“若是自己能得到對方身上的秘密……即使得不到,也不能讓對方成長起來,成為自己今後的強敵!”
“你該死!”潘凱康目露凶光,他的手往儲物袋用力一拍,一個色澤古樸的酒壺狀法器便飛了出來。此壺呈翠綠色,不知是什麼材質鑄就,其上有絲絲的莽荒氣息散溢,一見便是不俗之物。
壺身一麵雕琢著一條巨龍,龍嘴前方是一顆太陽;另一麵卻雕琢著一隻鳳凰,正追逐著一輪月亮。壺柄雕刻成龍身,壺嘴卻如同鳳尾,壺身通體滾圓,宛如太陽一般,壺蓋兩頭微微翹起,卻如一輪半月。
整個酒壺雕龍鳳、囊日月、含陰陽,其氣息明明隻有法器的威壓,卻令人莫名心旌搖蕩,即便結丹修士的法寶與之相比,也有不如。
此壺名“龍凰霽月壺”,是潘凱康身上最大的秘密。上一世,他之所以被人追殺,雖然明麵上流傳著有各種法,但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他得到了此寶,不心走漏了消息,才引來無窮的追殺。
此寶神通逆,其上之所以隻有上品法器的威壓,那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潘凱康隻煉化了此寶中的一個禁製而已。而此寶之中,禁製的數量足足有九十九個。
他取出此寶,便是存了破釜沉舟的決心,此番一定要將薛文瑞斬殺,奪取其身上的秘密,而身後的同門必定也會成為保守秘密的犧牲品。
一見到此壺,薛文瑞的雙眼便直了,這酒壺的靈壓並沒有什麼特別,可其上的那一絲氣息,與他在迷蜃眼中見到的第一幅畫麵非常相像,不論這是什麼法器,單憑這道氣息,就是一個至寶。
可他現在卻沒有心思研究此寶,這寶物非但他沒有把握搶過來,而且極有可能會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他的心中立即有了決斷,顧不上將那些還未從魂禁球影響之中的修士解決掉,二話不,直接扭轉身子,向出口處疾馳而去。
潘凱康還未來得及施法,薛文瑞已經跑出幾百丈外,他不禁一陣啞然,“這家夥怎麼打都不打,直接掉頭就逃?難不成對方認識此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