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囚仙珠”核心禁製的下方,還有著一滴已經幹澀的精血,正是這滴精血,標誌著此法器的歸屬。若是潘凱康死去,這滴精血便會化作灰燼,法器便又成了無主之物。
若是將此滴精血抹除,附上自身的精血,薛文瑞便能煉化此法器,隻是精血已經融入到禁製當中,與禁製成為一體。薛文瑞必須花時間將那點精血煉化才行,而這一過程非常緩慢。
薛文瑞如今想做的隻是,布下許多禁製,然後讓所有禁製一起炸開,將“囚仙珠”的禁製,包括潘凱康的那一絲神魂,全部炸成齏粉。如此這般,“囚仙珠”便成了廢物。他也便能輕而易舉地破開珠子,救出太陽心火。
卻此時的潘凱康也終於等來了第一批援軍,足有三十來名修士,加上原來的四十多人,總共有了近八十名修士。那幾名神魂受傷的弟子雖然無力再戰,但傷勢也得到了遏製。
潘凱康決定動手,一則怕夜長夢多,再則當初自己同門布置的陣法自爆之時,他的神念感應到對方的大陣似乎也出現了裂痕。
潘凱康估計,當初對方依仗大陣都不敢與自己這邊對抗,明對方的修士人數絕對不超過四十人,實力必定比那會的龍書院有所不如。現如今,對方沒了大陣的依仗,而己方卻強大了許多,此消彼長,當然足以一戰。
就在此時,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忽然湧現在他的心頭,這危機感來得毫無征兆,卻又強烈之極。即便當初薛文瑞用魂禁球偷襲之時也沒有這般強烈。除了上一世被追殺之外,這一世,他可從未遇到過此種情景。
潘凱康趕忙探出神念,舉目四顧,可是除了同門弟子,四周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同門之中混入了奸細?!”潘凱康生性多疑,除了自己,誰也不相信。他趕緊暗中戒備,準備用神念將同門一個個探查過來。
就在此時,他的腦中一陣絞痛,神魂仿佛被莫名的利器割開了一道傷口。他忍不住一聲慘呼,臉色煞白,整個人站立不穩,差點摔倒。
“混蛋!我要殺了你!”潘凱康宛如一頭狂怒的獅子,那淩厲的目光仿佛要將見到的一切化作齏粉。
他的嘴角流出一道血絲,這血絲既是因為神魂受傷,更是因為憤怒,是被氣的。“囚仙珠”中的神魂畢竟隻有一絲,他雖然受創,但修養一段時間便能恢複了,可三番五次在薛文瑞手中吃癟,這憤怒卻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般,難以抑製。
“走!占據出口,將另外兩個門派的雜種全部滅殺!”潘凱康怒吼一聲,帶著八十多名弟子,轟轟烈烈直奔出口處而去。
就在潘凱康神魂受傷的之時,“囚仙珠”內的禁製便已碎成齏粉,珠子哢嚓一聲,裂開幾道裂紋。
薛文瑞輕而易舉地將珠子掰開,見到了被困在裏麵的太陽心火。這太陽心火實在乖巧的讓薛文瑞無話可,當時被諸多法術困住之時,薛文瑞見其氣息紊亂,又怕她做出不智之舉來,就傳出心念,讓她不要動,不要反抗。
在“囚仙珠”中呆了好幾個時辰了,太陽心火心中焦急,可卻聽從薛文瑞的指令,仍然一動不動,甚至連身子的姿勢都沒有改變。
薛文瑞將那重重法術破開,終於見到了元氣大傷的太陽心火。
太陽心火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搓揉著手,扭捏地站著,連薛文瑞的眼睛都不敢看一下。
薛文瑞心中莞爾,他滿是憐愛地拍了拍太陽心火的身子:“你去休息吧,把身子養好,過幾日我讓他們用大陣弄些星火讓你吞噬,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