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築基長老剛好在驚慌失措地繞著陣法轉了半圈,想查找下大陣震動的原因,見到三位門主去而複返,更是膽戰心驚。
好在血手門的修士見機的快,揚了揚手中的陣盤,連忙道:“幾位門主,我們剛剛調試了下陣法,看是否有問題!”
完,還回過頭,對大陣裏邊一些探頭探腦的弟子們喝道:“你們在看什麼?還不快去修煉!難不成忘記門主的交代了麼?”
沫明軒三人對望一眼,各自又繞大陣巡了一圈,確定大陣的確沒有其他異動,才轉身離去了。
此時,一道細微的神念已經回到薛文瑞手中,神念入體,薛文瑞便對剛才外邊發生的事一目了然。他沒想到情況竟然如此凶險,自己的估計還是太過樂觀了些。
這道神念能夠悄無聲息地獲取信息,並悄無聲息地回來,這並非他的神念修為已經超越結丹中期的嚴朝路了。隻是這些弟子都是那三個門主最親近之人,對方不會生什麼防範之心,而且整個大陣之中修為最高的也就半步築基,他們又怎看得上眼。
剛才大陣晃動,那是他自爆了提前布置的一個陣法,撼動了大陣,然後將附在沫劍晨儲物袋上的一絲神念收回來。
此大陣雖然比他煉製的大陣要厲害一些,可要撕裂一個口,收回一道神念還是做得到的。當初薛文瑞在隕山,對陣法一竅不通,也花了五六年的時間,將公羊奇思布下的靈晶境大陣給破了,要破開此山的大陣他估計個把月都不用。
隻是破開陣法那又如何,莫要能不能從三名築基修士手中逃脫,即使能逃脫,到時候查起來,靈門也會因為自己而遭殃。
當然,薛文瑞也可等三位門主遠去之後在自爆,但他感應不到外邊的情景,怕他們走得遠了,自己收不回拿到神念,那可就糟糕了。
修士要收回寄附在外物上的神念,也必須在自身神念的感應範圍之內才行。
卻那三名築基長老,見到三派門主離去,都是長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另兩人看著血手門的長老,一臉感激:“都虧了孫兄啊!要不然咱們三個這回可就慘了!”
那姓孫的長老也很自得,這種事情他在門派中做得多了,沒想到此次還能在另外兩個門派的長老麵前顯擺一把:“哪裏哪裏!菜一碟,我等三人有緣一起擔負此間重任,自當如此!”
他們三人原本一個個還自傲的很,誰也不服誰,經曆了此事,竟然一種有共患難之感。
“是啊!孫兄言之有理!我等的確應當守望相助!此番美景,不如我等酌幾杯可好?”龍書院的長老取出了一個玉壺,那玉壺尚未打開,便香氣撲鼻,一見便是好酒。
“對對對!的確應該慶賀一番!”另兩人自然瞧出那酒的不凡,紛紛讚同。
幾人在庭院坐下,便你來我往,推杯換盞起來。
他們酒剛喝道一半,在洞府內的薛文瑞卻又在雙手掐訣,向著防護大陣的另一邊一指,頓時,防護大陣再次發出一聲嗡鳴。
薛文瑞再次發動陣法,自然是心中有了決斷,想將自己的計劃告知沫劍晨,以獲取他得幫助。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陣法,還要不連累靈門,薛文瑞一個人還是不行的。
聽到大陣的轟鳴聲,那三名長老手中的美酒頓時灑了一身。可他們顧不得擦拭,扔出法器,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直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