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一般的閑聊和寒暄過後,接下來通常就要進行一些比較有內容的閑聊了。首先是女伯爵麗安娜,她介紹了一下她的來意。並且稍微抱怨了一下最近的生意很難做。似乎還隱隱約約的提出了這樣的一個構想——期望讓萊昂和她一起回去諾亞帝國。
“我想,那裏的生活您一定會喜歡的。而我也期盼著您這樣優秀的人才的幫助。”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麗安娜麵色微醺,令人迷醉。
隻可惜了萊昂沒吃這一套:
“想要我跟著她離開麼?讓孤,還有孤的騎士們做她的保鏢?這家夥還真是異想天開呢。”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顯得躍躍欲試的女伯爵,萊昂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原本以為這一次會麵,帶著目的過來的隻有自己。卻沒想到這個女伯爵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可笑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很強的緣故。
萊昂一邊這麼想,一邊強忍著不露出諷刺的笑容出來。陰謀陰謀陰謀,破家滅國之恨早已將這位王子殿下的心靈扭曲的不成人形。表麵上的風度翩翩,輕鬆寫意與揮灑自如一般是“輕狂”另一半都是假的。
不過這一會兒,女伯爵麗安娜還不知道這一點。若是知道了,她八成算是好意,不過兩成私心——這私心裏還有一半是為了萊昂這張臉的提議,卻被萊昂這廝想的如此不堪,說不得要哭出來。
於是萊昂不懂聲色的將這個話題給揭過去了。聞聽得這位小殿下沒接自己的話,隻是顧左右而言他。女伯爵心裏麵暗歎了一聲,想到:可惜了這個好人兒……我知道你心高氣傲,卻沒想到,對我,你竟連想都不想一下……
想到這裏,女伯爵心中頗有幾分幽怨。這兩邊兒一個惡意的陰謀論,另一個卻泛起了小兒女的心思。驢唇不對馬嘴,卻都沒有察覺到。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了,萊昂和麗安娜之間有代溝。相性差的可以。
揭過此事不提之後,麗安娜女伯爵便又提起了別的話題。談論起南地諾亞帝國的最新潮流,貴族少女們的宮裝首飾,舞會宴會,歌劇表演與藝術品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卻看到萊昂隻是微笑,笑而不語。偶爾會附和一下女伯爵的話,也隻有:“哦。”“是麼”“這真是有趣啊。”“嗬嗬”之類的毫無意義的話語。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談話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啊。而且,在前幾天的宴會上,他表現的非常健談。和現在完全不一樣啊?
想到這裏,女伯爵停了下來,試探著問道:“殿下,您好像對於南地時下所流行的繪畫藝術並不是太感興趣啊。”這個“南地時下流行的繪畫藝術”也可以用之前提到的,宮裝收拾、舞會宴會、歌劇表演等等替代。不過現在兩人談論的是這個罷了。
萊昂聽她這麼說,略一愣,然後就露出了一副“讓你發現了”的表情來,麵上隱約露出愧色——裝的。之後便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
……
“很老實啊。”
女伯爵稍感驚訝。就聽萊昂繼續說了下去:
“我的童年,是與武器和戰馬共度的童年。母後在我懂事之前就死了。父王隻有我一個兒子。所以雖然很疼愛我,但對我的要求卻很嚴格。
從我懂事開始,我就好像任何一個騎士的兒子一樣。在白晝裏日夜磨礪武技。到了黃昏與夜間,就會與父王指定的老師學習軍事與政治。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