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輕而易舉的分崩離...(1 / 2)

謝春光大笑著搖頭,“你有什麼是我看得上的呢?金錢?權勢?還是美貌?”目光在汪正宇身上掃來掃去,極其的不屑,“沒一樣是我看得上眼的!”

在他極度輕蔑的眼光中,汪正宇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自尊心受到極大的打擊,“什麼都不圖?我不信!”

“你就當我一時心血來潮,沒事找事做吧。”謝春光止住笑,視線看向遠方,目光中多了一絲寂寥。

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汪正宇定了定神,慎重地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我希望你做事有分寸,不要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謝春光詫異的看著他,“做事有分寸?這話從你汪大公子口中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汪正宇臉色一沉,忍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謝春光冷笑道:“你以為你裝成溫和大度的樣子就沒人知道你的真麵目?若不是你,明輝的工地上怎麼會出現死人?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

汪正宇臉色大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目光恐懼地盯著謝春光。當初容厚棠讓章芹菲篡改圖紙上的數據,章芹菲膽子小,隻做了很小的改動,根本不會出現樓板坍塌的狀況,是他讓章芹菲重新改動了數據,這才造成了老王的死亡。這件事,他誰都沒有告訴,章芹菲也沒見過他本人,這人又是從何得知的?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汪正宇顫抖著狡辯。

謝春光不耐煩地道:“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我又不打算告發你,你怕什麼?好了,多的也不說了,你就等我的通知,到時候配合行動就行了。”

說完這話,謝春光又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汪正宇倒在沙發上,身上出了一層冷汗,他知道自己已經上了賊船,而且還是連跳水都不能的那一種。

張鵬坤最近的日子過得十分潦倒,像是個喪家之犬一樣,無論躲到哪裏,身邊都像是有岩社的人在窺視著他,吃飯吃不香,睡覺也時刻保持著警惕,經常是上半夜睡個地方,下半夜又換個地方睡覺。

過了一段這樣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張鵬坤受不住了,有時候幹脆想找到岩社的老窩,身上綁著炸彈,大家來個同歸於盡算了。但人總是畏死的,好死不如賴著活,一邊痛恨著如今朝不保夕的生活,一邊又下不了慨而赴死的決心,好生矛盾。

這一日,張鵬坤摸到一家小酒吧喝悶酒,他隔座的兩個男人的談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兩個男人長得獐頭鼠目,穿著花裏胡哨的衣服,染著黃毛,神情舉止流裏流氣,一看就是街邊的小混混。兩人喝了不少的酒,醉意上頭就有些得意忘形,說起前段時間與興安幫的那場火拚,簡直是眉飛色舞。

最後,兩人壓低了聲音,當然那是喝醉了的人自以為壓低的聲音,張鵬坤坐在旁邊,聽得那是一個清清楚楚。

“你知道那天是誰向老大告的密嗎?”

“有人告密?我還以為是老大自己查出來的呢!”

一人“切”了一聲,埋頭笑道:“你以為老大是神仙呢,什麼都查得出?告訴你吧,是有一個人給他打了告密電話,他才組織起兄弟們,把興安幫那些漏網之魚一網打盡的!”

“真的假的?說來聽聽,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本事?連老大都不知道的事,他都能夠知道?”

“這可是個秘密,我也是聽彪哥喝醉了說漏了嘴才知道的,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

張鵬坤合計了一下,岩社有個叫況彪的頭目,難道這兩人正是他的手下?忍住了想要動手殺人的衝動,張鵬坤耐著性子聽兩人把話說完。

“哥們兒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一人拍著胸脯打著包票,“你放心,我聽了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對誰也不說!”

另一人又喝了一口酒,做神秘狀,“你知道嗎,那人是個女的!”

“女的?”聲音提高了起來,顯然有些不信,“哪個女的這麼能耐?”

“噓!噓!小聲點!”另一人拍了拍他,讓他放低聲音,“是啊,千真萬確是個女的,老大查了好久,才知道那女的叫趙詣,好像才二十來歲,在一家叫什麼明輝的公司上班。”

“她又不是咱們岩社的人,幹嘛要幫咱們?”

“聽說呀,是張鵬坤得罪了她,她借咱們的手給她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