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腳步匆匆地離開了,留著我站在原地發呆:“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被錄取了咯!真奇怪,她居然什麼問題都沒有問你。”
“應該問什麼?”
“她對人脈特別重視,如果她看見認識的或者有興趣的名字,會讓你介紹,她還看過我的qq好友列表呢。”
“這樣啊……那跟著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先加入我們機動組咯!”
“機動組是做什麼的?”
“啊,”張秦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是打雜咯。”
65.
參加過兩次例會後,我就和雜誌社的其他成員一樣,習慣了常青學姐的種種出其不意。她常常在開會時,用那支西班牙語的手機接一個法語的電話,或者語氣平淡地告訴我們昨天晚上又和哪位名人吃飯,順便做了專訪。最令人無語的是,她還是新聞學院的績點第一名兼國家獎學金的獲得者,而且從17歲開始就經濟**了,《全時代》雜誌隻是她眾多創業項目中的一個。
有些人的存在,真不知是為了激勵你還是為了打擊你。
我加入雜誌社後,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到核心工作,隻幫編輯部給幾篇文章挑過錯別字。一個周五的晚上,常青學姐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明天跟她參加一個飯局。
我特別想問“為什麼是我?”,可又覺得這樣太傻了,於是幹脆地答應了。
周六上午,常青學姐開著一輛低調的沃爾沃,載我去市裏一家出名的川菜館吃飯。加入雜誌社這麼久,我和她也沒有溝通過幾句,隻是感覺她的作息時間特別怪異。她有時會淩晨兩點群發郵件布置任務,或者清早五點把修改好的稿件發回,我懷疑她根本就不睡覺。我發現,許多成大事者都擁有一種不睡覺的天賦,他們為工作和計劃興奮不已,總是處於精神高度亢奮的狀態。而我這種每天睡眠超過8小時的人,早就被踢出拯救世界的隊伍了。人生短暫,我醒著的時間不足以創造奇跡。
我趕緊抓住機會跟常青學姐取經:“學姐,你都是怎麼認識這麼多名人的啊?”
“就那麼認識的唄!”
“哦……比如xxx,你是通過什麼途徑認識的啊?”
“在一個工作室寫劇本認識的。”
“那你為什麼會去那個工作室寫劇本呢?”
“我認識工作室的頭,和他吃過幾次飯。”
“那你是怎麼認識工作室的頭的呢?”
“……”
我看常青學姐不想再回答了,隻好識相地閉嘴。
這家川菜館肯定特別貴,我一踏進他們的門廳就看出來了。在北京二環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家店竟然願意租這麼大一間店麵,什麼都不放,就擺一座木雕。
我們預定的位置在二樓的“聽雨”包廂,客人還沒有來,常青學姐先點了菜,我偷偷瞥了一眼菜單,被價格嚇得直咽口水。
“學姐,你為什麼帶我來啊?”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你以前不是外聯部的嗎?我們今天就是來拉外聯的。”她瞥了我一眼,然後接起手中的電話,下樓去接客人。
過了大約五分鍾,包廂的門再次打開,我看著門口站著的人,瞬間目瞪口呆。
跟在常青學姐身後的,竟然是沈澤淼和李南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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