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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提爾貴族聯軍,那二百五十千的主力大軍緊趕慢趕,最後還是沒能趕上救援己方前鋒。而在他們緊趕慢趕,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之後,還沒等歇口氣。就看到對方輕騎驅趕著己方潰兵衝了過來。更是引起了一片混亂。
雖然全軍上下都大喊著:“讓過去,讓過去!不要衝撞軍隊!”但是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的潰兵,早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仍舊向著己方陣列筆直的撞過來
。有心狠的騎士貴族看到之後,便直接下令:“射擊!決不能讓對方衝過來!”還有的騎士貴族指揮官也馬上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列陣,劍盾手、盾矛手在前!農兵在後!!”
就這樣,整個戰場都變得一片混亂。到底是潰兵跑的快了一些,身後的輕騎驅趕得也緊了一些。沒等聯軍主力的第一陣列約束好部隊,潰兵就已經衝了過來。好像海潮一樣“啪!”的一下子打在了聯軍第一陣列上麵。
說真的,這樣的一次衝鋒真的算不上什麼。潰兵們士氣全無,而且沒有武裝。更不會有與己方作戰的意誌。如果換成是一群心狠手辣的人與之對陣,又或者這些人幹脆就是敵人的話。貴族聯軍的兵士們想要將他們擊退,擊垮是很簡單很方便的。但是——
但是他們偏偏是己方的同袍。曆次戰爭之中,驅趕潰兵衝陣的招數屢試不爽。靠的不是潰兵們能打。與其說這一招是戰術技巧,還不如說是心理技巧。
眼看著己方兵士潰逃。同屬一方的兵士自然士氣下降。而眼看著己方同袍這麼可憐的向自己跑過來。能狠下心將之殺死的也真不多。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更不用說士兵們還會感到兔死狐悲。他們難保自己有一天不會被別人擊敗,不會被人像是趕兔子一樣趕著跑……死在敵人手上也就算了。可是誰都不想死在自己人手裏。
果然。眼看著己方兵士哀嚎著向自己衝了過來。任憑旁邊的騎士軍官怎麼喊叫,狠下心來對著潰兵放箭刺槍的實在不多。就算真的被皮鞭抽得狠,逼不過了,也隻是閉著眼睛胡亂的一下。能不能打到目標那就是兩說了。
就這樣,這些潰兵得了好處沒人阻攔。為了活命,自然是拚了命的向著陣列後麵擠過去。塞種鐵騎眼看衝陣的目的達到,便再不留手。選破甲重箭近距離攢射,在聯軍陣營中掀起一陣陣血霧——隨即發動衝鋒。無數柄馬刀寒光閃爍,千百顆人頭滾滾落地。當時就將聯軍第一陣列衝得七零八落。再轉眼間,他們便毫不費力的將這道陣列衝垮,截成了兩段。
眼看著己方陣列被衝垮,那些僥幸逃得性命的潰兵繼續向後逃竄。第一陣列的卡提爾人馬上有樣學樣,也丟下了武器,轉身逃跑。聯軍的第一陣列就這樣輕巧的被衝垮了。
“贏了,如果說不好這一戰,能得個完勝。”
萊昂在陣列後方看著這一幕心裏暗歎:己方鐵騎順勢將這一道陣列衝垮,再驅潰兵衝擊第二道陣線,想必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聯軍這二百五十千大軍,烏合之眾占了一半。崩潰的局麵一成,肯定收不住陣腳,一場大潰敗再所難免。如果再能抓捕,或者擊殺幾個聯軍中的關鍵人物。那麼單單這一戰就滅了聯軍,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仔細想想看,幾千鐵騎衝垮十幾萬烏合之眾的戰例,古今中外前世今生雖然說是不多,但到底也有不少。聽上去不可思議,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兵敗如山倒。道理簡單得很……今後我該稱卡提爾國王呢,還是讓茜茜做女王,自己做親王呢?”
前一半萊昂還在關心戰局,後一半卻已經在想卡提爾定鼎之後的事情了,思維跨度也忒大。
隻不過看戰局的發展,他心裏麵所想的事情可也不是不能實現。茜茜公主上麵雖然還有兩個兄長,但一個年紀略大,另一個是庶子。萊昂挾大勝之威,如果說對卡提爾王位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那才叫奇怪。
眼看著格瑞布羅德鐵騎,以潰兵為前驅,毫不費力的衝垮了己方第一道防線,又驅趕著更多的潰兵衝了過來,第二道陣線上的貴族騎士,常備兵雇傭兵私兵農兵無不駭然。之前已經上演了的一幕眼看著就要重演!
聯軍總指揮官,狄爾斯.恩格利公爵在距離戰場不遠處,一座山丘上的本陣看到了這一幕。當時也是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心裏麵對於與格瑞布羅德開戰的決定悔了十分。
如果不是一分貴族矜持兩分家族聲望三分仇恨四分僥幸撐著他繼續的話,這一會兒他肯定已經十分應景的喊了一嗓子:
“撤退!”然後第一個騎馬跑了。
作為卡提爾王國首屈一指的大貴族,狄爾斯公爵跨下自然不是凡馬。而且他前麵還有“兩百五十千”的大軍墊底。他想跑,多少人也攔不住他。
就在狄爾斯公爵身旁,一堆貼著他幫襯著的貴族騎士們,也同樣是一副張口結舌的樣子。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隻是看著狄爾斯公爵,不斷地催促:“公爵,您快下達命令啊!快下達命令啊……”這樣子。狄爾斯公爵被他們攪擾的煩不勝煩。他很想要對著這些混蛋喊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