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凶殺現場(下)(1 / 1)

聶淮往房間裏麵一看,一個警員正抱著臉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掙紮,水管裏麵的硫酸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方俊司正要過去被聶淮一把抓住,指了指頭頂的水管,又打量一番地上的地磚。

“別亂動,打電話給總部派人過來支援,地磚下麵有引線,已經傷了一個總不能再搭上你!”方俊司聞言後急紅了一張臉在原地跺了兩下腳,怒吼著讓吳庸打電話。

不大會醫院的120急救車就已經停在樓下,卻因為擔心樓上的硫酸導線而遲遲不肯上來,直到救援隊快步上樓,撬開地磚,發現下麵果然臥著一根小拇指粗細的白色管子從牆裏的水泥一蔓延到頭頂的水管。

當皮鞋踩到地磚上的時候就會通過裏麵的加壓囊增加原本儲存袋的壓力,推動硫酸最後在水管爆噴出來,瞬間造成大量沒有任何轉換餘地的傷害。

吳庸臉上掉下豆大的汗粒,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血腥味早已被硫酸的酸味衝淡,可地上的透明液體混合著屍體中壓榨出來的膿漿,變成了令人作嘔的青黃色。

一個被分解出來的腦袋擺在客廳正對門口的櫃子上,頭蓋骨被挖開,裏麵竟然插著許多像是剛采摘沒多久的鮮花,女童的眼睛依舊大大的瞪著,嘴裏依舊一片狼藉。

旁邊的臥室裏窗戶被封死,各種殘肢被以不同的形狀拚出,最初那個碎花裙子塞紙條的小女孩也不曾幸免。可唯一不同的是,她穿著裙子坐在木板床上,目光呆滯,雙手攥緊拳頭,被麻繩捆住四肢,身體上有青紫痕跡,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張紙條,上麵淩亂歪扭的字跡寫著“我對你的愛,永生不絕”

聶淮說:“真正的罪犯,從不會逃脫法律。”

吳庸一臉嚴肅:“是啊……他從始至終,就在等著警察抓他。”

趙大春的審訊很容易,人贓並獲的證據也全麵,所以一場原本驚動八方的案子,最後的結束卻並沒有那麼轟轟烈烈。

趙大春的妻子叫陳燕,與他一樣都是孤兒,在南郊的慈善堂養大,之後趙大春混跡於街頭成了社會流氓,陳燕在十歲的時候被領養,成年當了一名外科護士。

趙大春因為與人結怨被砍,所以在外科養傷,就此二人熟識並相戀結婚。

結婚後趙大春金盆洗手,不再與社會那些人有什麼聯係,並且找了一份很辛苦但讓他非常滿足的工作,平時在工地板磚,抽空去體育場兼職打掃衛生,往後的三年陳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趙嬌嬌;夫妻二人也有了積蓄,是百口相傳的恩愛典型。

可在趙嬌嬌兩歲的時候,趙大春從體育場兼職回來,拖著疲憊的身體,他推開門的時候看到懷孕六個月的陳燕與另一棟樓裏的小李在床上激情的互相啃咬。

霎時間,他猩紅了眼睛,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股腦的的捅進了小李的肚子裏,不知過了多少下,身上地下都是血,他癱坐在地板上氣喘籲籲,陳燕嚇得臉色蒼白躲在床上顫抖。

趙大春失去了理智,他站起身拿著水果刀插進了自己妻子的下體中。

他聽著她尖叫,求饒,哭喊。可手裏像是上了發條一樣停不下來,他握著刀柄,用力的捅進那個地方,最後扼住陳燕的脖頸,刀子劃過鮮血噴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陳燕的下體血肉模糊,他把手伸進去,摸到了那個成型的小孩,擰動手腕把一個差不多布玩偶大小的孩子掏出來。

而身後放學回來的趙嬌嬌,在門口尖叫一聲後就開始止不住的哭喊,趙大春心急之下踩著地上的死孩子快步走回去,把趙嬌嬌抱在懷裏,卻在她不停哭喊掙紮的時候,用刀割斷了孩子的喉嚨。

後來,他把小李一片片切開,骨頭用醋泡起來,肉就煮好了放在冰箱裏,又把陳燕的下體挖下放在酒缸裏,餓了就吃肉,渴了就喝酒。

直到半年之後,他對外宣稱陳燕病死了,又領養一個孤兒取名趙燕,說是這就是趙嬌嬌,為了紀念亡妻,取名趙燕,可陳燕的那副軀體就掛在洗手間裏,趙大春一口一口的吃掉了陳燕和小李的皮肉,又將她二人的骨頭分別泡起來。

趙大春腦海所有美好的記憶,都在十歲之前那身花裙子上麵,所以他像著魔一樣愛上了那些孩子。

他用皮帶抽在她們身上的時候,耳邊的尖叫和哭喊讓他想起陳燕死的那天。

就連求饒都像極了,可那樣的哭喊真讓人頭疼,所以他用硫酸灌進那些孩子們的口鼻中,她們隻能發出嗚嗚聲音,這才對嘛,安靜多了。

他掏出她們的下體扔進酒缸裏,皮肉剝開吃掉,或者做成裙子讓她們穿在身上。

可她們的小腹癟癟的,看著不舒服,趙大春就隻好找些東西塞進去,直到隆起來他才會覺得身心舒爽。

再有三天,就是陳燕的生日,趙大春就把這些死屍搬出去掛起來,他想……

用這些屍體,拚出一個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