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閱讀)
與此同時,正麵碰撞在一起的前鋒步兵。
格瑞布羅德標準化的職業部隊,是以二比一的配比組成的,戟兵與盾矛手組合的小型連隊方陣。在戰術靈活性方麵也要比對方三百到五百人的,按照貴族領主不同劃分出來的封建方陣更強。在交戰伊始,汗國步兵就很輕鬆的壓製住了卡提爾雜亂的常備私兵與農兵。
汗國方陣中配備堅固大盾的盾矛手們,無論麵對何種步兵的衝鋒都可保持陣線不失。
即便是身穿胸甲,頭戴羽毛氈帽,身穿條紋泡沫套袖裝與灰色披風,手持大劍的大劍士,還是披掛鱗甲,手持長柄月刃斧的重裝斧兵,都無法在第一時間攻破他們的防線。
在用盾矛手抗住了對方一輪衝鋒後,伏在盾矛手身後的戟兵將會發力。揮舞著長戟,從盾矛手空出的縫隙處發動攻擊。
他們或者對準敵人當頭猛砍,又或者對準脖頸,胸口,腹部要害猛刺。也有的刁鑽狠毒的用戟上的倒鉤鉤挑對方小腿的。
在這樣的攻擊下,任何敵人都會顯得手忙腳亂。劍術較佳的大劍士們暫時還可以守得住。但是做慣了一錘子買賣,無腦衝鋒的重裝斧兵通常武技不佳,大多無奈陣亡。
麵對對方衝擊步兵的時候,盾矛手與戟兵組合發揮出了極強的威力。同樣的,在麵對對方盾矛手、劍盾兵的時候,這個組合的力量仍舊強的可以。
配備大盾長矛的前者攻擊力不足,極難攻破格瑞布羅德的陣線。因而隻能被動防禦。而配備標準圓盾或者扇形盾的後者更適合複雜地形的亂戰,而不是陣列會戰。武器長度的先天劣勢讓他們很難抗衡配備了長柄武器的盾矛手與戟兵……
除此之外,在陣型,配合上,聯軍全麵劣勢。在能力方麵,聯軍參差不齊。很容易被格瑞布羅德人發現弱點,猛力打擊,撕開缺口,而後全線崩潰。
在戰線正麵,卡提爾聯軍的精銳,那些雇傭兵,常備私兵都很難阻擋格瑞布羅德的步兵方陣的攻擊。在兩翼,怯懦無能的農兵們自然更頂不住壓力,節節敗退。
即使是有大批的督戰隊在後麵拚了命的砍人頭,也頂不住潰逃的趨勢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到最後,當第二批塞種騎兵就位後,威脅到對方兩翼的時候。用不到他們衝鋒,隻是單單一個亮相,再加上一陣炸雷一樣的馬蹄聲,這些農兵們就再支撐不住。不管督戰隊如何努力,都再不肯呆在原地作戰,一股腦的轉身逃跑了。
卡提爾的陣線趨於崩潰。
與此同時,半空中又有變化。一陣怪風“忽”的刮過後,半空中豆子大的雨點兒忽然變成了鴿子蛋大小的冰雹,劈頭蓋臉的向著交戰雙方砸了過去。
春夏之際,北方草原上雷雨中夾著些冰雹。這本是相當常見的事情。隻不過,這一場冰雹砸得地方倒是寸了——
當時,距離正麵戰場不過三、四百米的萊昂一個愣神,臉上就挨了一下狠的。砸得他“絲”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身旁怯薛百夫長哲別眼尖,連忙遞過了一頂頭盔,萊昂順手接過去戴在頭頂,聽著零星的“劈啪”聲響,這才鬆了口氣,繼續注視戰場。
“真疼啊……這個,也沒有鏡子,不知道是不是青了……”,萊昂一邊這麼喃喃自語,一邊偷眼看向身旁的雪羽。隻見到她仍舊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但是照著她砸過來的冰雹卻都在距離身體半米左右的地方碎成了渣滓,心裏麵略有些不甘,同時又鬆了口氣。
萊昂的內心很矛盾,既想要看著平時酷酷的雪羽被冰雹砸的哎呀哎呀叫,又不忍心傷了她……不過對於前線,那不管是敵方的還是己方的士兵,他心裏麵就隻剩下幸災樂禍了。
“風向對我方有利,並且我方兵士甲胄齊全,更都配備了頭盔。冰雹砸下來影響不大,與之相比——”
——與之相比,迎風列陣,又沒有全員配備頭盔的卡提爾貴族聯軍吃得虧就太大了!冰雹劈頭蓋臉的砸下來。當時就將不少人打的發懵。死倒是不會死。但是砸得生痛,乃至砸暈了的卻有不少。格瑞布羅德人趁勢進攻,本就有些支撐不住的常備私兵幾近崩潰,也就在這個時候,陣列邊緣的卡提爾人忍不住喊叫了起來:
“騎兵!!!”
卻是部署到位的塞種輕騎兵、槍騎兵發動了衝鋒,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匹駱駝。
在汗國鐵騎的衝擊下卡提爾貴族聯軍第一陣列,超過兩萬名兵士,徹底崩潰。兵士們爭先恐後的轉過身去,四散潰逃。
“第二陣列,穩住!盾矛手護住陣列兩翼,餘下騎士與扈從們不得妄動!!”
眼看著第一陣列再無挽回的可能,康德公爵馬上如此下令,追及第一陣列被輕而易舉攻破的漏洞,將兩支盾矛部隊派到了陣列兩翼,以防備塞種鐵騎的側翼衝擊——不過這很快被證明為,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