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石夜出了若蘭閣,若曦重又坐到桌邊,看著那幅畫,自語道:“她是在看風景呢?還是等她的情郎?隻是多了道背影,就讓這幅畫多了無盡的遐想,真是神來之筆,不知如煙大師本人見了,是何感想?”半晌後,她吩咐侍女道:“淺唱,安排人跟著剛才那位石夜公子,看看他身邊都有些什麼人,在何處下榻,都見過些什麼人。還有吩咐秋香,如果石夜公子再來飛花樓,就直接帶來若蘭閣。”
淺唱震驚地張口小嘴,她們主仆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她調笑道:“小姐看上這位公子了?姐姐的口味果然與眾不同,原來喜歡青澀少年。”
若曦眯起眼,森然一笑,道:“是啊,是啊,這小家夥想必鮮嫩可口呢。滾滾滾,趕緊去安排正事,別耽誤了姐姐的大事。”
淺唱嬌笑著退了出去,此時的若曦姑娘哪還有半點仙子之氣?
石夜剛走出飛花樓,就感到四周濃濃的殺意,一身白衣的風揚波站在遠處冷冷地盯著他。石夜無奈地笑笑,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賽神仙是青州城最大的賭坊,石夜穿行其中,四處下注,與各類賭客閑扯,看來他運氣不錯,兩個時辰後,所獲甚豐。他剛從賽神仙出來,就被人攔了下來。
攔下他的正是在飛花樓遇見的女扮男裝的刀疤少女,她身旁還站著一位老嫗。
“果然是吃喝嫖賭的敗家子。”她氣憤地指責道,“若曦姑娘知道了一定會十分傷心。”
石夜訝然,搖了搖頭,不作理會,就要繞過去。
“站住,”刀疤少女身形一動就攔在石夜的麵前。
石夜暗暗心驚,這少女的速度快得驚人,他停了下來,道:“這位兄台,不知在下何處怠慢了閣下,還望見諒,在下剛在賭場贏了些小錢,不若由在下作東,到附近酒樓小斟幾杯算作賠禮,如何?”
她的眼睛一亮,不顧旁邊老嫗的眼色,豪氣地答道:“這還差不多,你到賭坊的事,我就不告訴若曦姑娘了。”
石夜心中好笑,裝模裝樣地道:“那就多謝兄台了。”
兩人在附近找了家格局清雅的酒樓,雖然已是深夜,但兩人還是選了靠窗的位置。
幾碟小菜一壺花雕。
“在下石夜,不知閣下如何稱呼?”石夜將她麵前的酒杯斟滿,問道。
“胡久。長久的久。”她舉起酒杯故作豪邁,一飲而下,小臉立刻通紅。
“胡兄真是豪爽之人。”石夜也端起酒杯一飲而下,雲淡風輕。
“石兄如此年輕,又才情過人,卻沒有仆伴,想必是瞞著父母偷溜出來的吧?”少女一副了然在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