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書幾乎是一路超速把陶妖送進了醫院,人到了像他這樣的年齡,總是步步為贏。也許是太久沒見到血了,陶妖手上那濕透了的紙巾,還有為了不汙染他的車,不斷擦上血跡的紙巾,讓夏玉書感覺心緊緊的。
血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如此輕易的產生對死亡的恐懼,幾次他的寶馬都差點跟別人的車撞在一起,夏玉書手緊緊的握在方向盤上,陶妖的血依然在流,默默的蜷在那裏像一隻可憐的貓,這種感覺讓夏玉書心疼。她的家鄉在遙遠的湘水,如果離得近的話,還有父母,可現在……夏玉書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責任,他不知道陶妖在這個城市裏是不是還有別的朋友,但很肯定的一點,這樣的時候除了李孝政也許就隻有自己能給她必要的照顧了,而李孝政,夏玉書搖了搖頭,車駛進了上陽市第一人民醫院。
他直接把陶妖送到了急症室,那醫生看了夏玉書一眼,是在說夏玉書大驚小怪,嘴張了一下想說什麼又沒說,回過頭叫了一聲,一個年輕的女護士走過來。
女護女一邊交待讓夏玉書去掛號,同時帶著陶妖去了門診。
夏玉書掛好號到門診室時,剛才那個女護士已經離開了,一個近四十歲的女護士正拿著棉簽在擦陶妖的傷口,那女人手中的棉花每在陶妖的額頭上擦一下,陶妖的身體就是一顫。夏玉書知道她很痛,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時代寵出來的,有幾人受過這樣的傷痛。夏玉書走過去,輕輕的扶起陶妖的肩,他隻是希望能夠給陶妖一點溫暖,讓她不那麼孤獨,不那麼痛。
那女護士手拿著棉簽轉過臉上,一臉不可理喻的表情像是在說夏玉書太大驚小怪。看到夏玉書考究的打扮,陶妖漂亮的麵孔,這位更年期的女子明顯想像力很豐富,那若有所悟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在說,難怪這麼嬌貴,原來是有錢人的情人。
夏玉書不想去跟這樣的女人計較,陶妖的傷不重這讓他感覺到慶幸。那女人簡單的擦了陶妖的傷口,拿出一個暗褐色的瓶子,白色的藥粉抖在傷口上,很快就浸紅了。夏玉書很明顯感覺抓在手上的,陶妖的膀子一抖,一滴夾著血跡的眼淚落在夏玉書的手上。
醫生簡單的在陶妖的額頭上了巴掌大的白色紗布,幾條白色的膠帶膠在上麵,一團白色的棉花糊亂的在她臉上抹了抹,轉身就離開了,連好都沒有說一個。這樣的服務態度讓夏玉書感到氣憤。做為服務行業的老總,做為在上京印刷界都可以呼風喚雨的民營企業家,他最大的王牌之一就是服務。
藥上好了,可是他要帶陶妖回自己的家嗎?很明顯這是不合適的。職工宿舍也一樣,到時會有幾十上百張嘴來問陶妖道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問話每一句都會紮在陶妖的心口上。
白色的寶馬徑直從上陽第一人民醫院開往雪楓賓館,雪楓賓館是上陽市最有特色的賓館之一,這一切源於它獨特的地理位置。
雪楓賓館的獨道源於它獨特的地理位置,雪楓賓館由本市最大的森態原林雪楓公園建造,位於雪楓公園的東南方,整個公園圍繞在一片楓樹的海洋裏,這樣的時間,正是雪楓公園最美的季節,每年的這個時候,有很多的遊客不遠千裏來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