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芒上嗤嗤的破風聲不斷,秦風川感覺身上壓力沉重之極,如陷劍域泥潭,心中暗暗叫苦,他怎會想到李燃刀如此變態,竟然有著超過他的實力,額頭上的汗水滾落,秦風川根本就來不及擦拭。
台下的風陣子看的眼睛都花了,張大著嘴久久地合不攏。
“原來,原來上次我上台和他交手,他竟然隻是拿幾式普通劍法陪我玩。我原以為自己的劍法是至繁至強之劍,現在看來,李燃刀的這式劍法竟然要遠超於我,現在他的劍快的我、我竟然看都看不清楚……”
風陣子一時灰心喪氣,鬱悶之極。
秦風川漸漸無力,急速喘息,兩柄匕首慢慢亂了套路,隻是咬緊牙關在堅持而以。突然李燃刀劍風陡然再緊,靈劍威力竟然再次暴漲一成,霍然向秦風川當頭罩下,眼見再無力抵擋,秦風川心中絕望,就準備放棄認輸,突然感覺眼前所有劍芒陡然一收,李燃刀飛身向遠處跳去,手挽劍花將長劍收到背後,向對麵拱了拱手:“風川師兄,十龍逐日之境果然神妙,燃刀佩服。”
秦風川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長籲了一口氣情不自禁苦笑。
他輸了,他竟然輸了,還是輸在一個他根本就沒放在眼中的人手裏。李燃刀最後雖然給他留了麵子,但是誰看不出那是人家故意容讓,隻為了沒有讓自己輸的更難堪。
一時感覺悠悠壯誌,無限雄心全都消沉,秦風川黯然而立,渾不知心中是一種什麼滋味。
整個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結果,遠處幾名金劍弟子相顧訝然,他們沒有想到,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王婉軒看著擂台上無限寥落的愛人,心中如被巨木撞擊,又酸又痛,將嘴唇都快要咬出了血。再看向站在對麵的李燃刀,李燃刀淡然而立,即無張狂也不太過喜悅,始終一付淡淡的表情,王婉軒心中一時亂做一團。
她想到和秦風川約會時說的那些話,想到自己曾說過,秦風川天賦高絕,風芒驚豔,他李燃刀拿什麼相比?還說過看李燃刀兄弟倆如野狗一般流浪心中可憐,可是,李燃刀竟然將她的愛人都打敗了,李燃刀就那樣一付萬物不縈懷的樣子,卻實現了一個怎樣驚人的成績?
“燃刀究意是如何做到這些的?”
擂台後的青衣強者終於反應過來,滿臉狂喜地走到擂台前,拍了拍秦風川的肩膀示意他到後邊去,看向李燃刀眼神中全是火熱。
“好、好、李燃刀,沒有想到你竟有如此實力,一鳴驚人,一鳴驚人啊。下一關你要和古烈陽進行最終的決戰,你們倆勝出的那個,就將是這屆進入玄機山弟子中的頭名!”
台下觀眾的心全都提了起來。
古烈陽緩緩地從擂台後走上前,與李燃刀對麵而立,皺眉沉思久久無言,一時廣場上氣氛有些詭異,人人都盯著這個少年天才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半晌,古烈陽突然用力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向李燃刀說道:“我認輸!”
“什麼……”
台下眾人大吃一驚,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見古烈陽緩緩搖頭:“李燃刀,你最後那一劍,秦風川擋不住,我也一樣擋不住,不用比了,你勝利了,你是這屆的頭名弟子,唉,可歎我與風川師兄還曾驕傲地妄圖決戰一場,真是眼界短淺,燃刀,謝謝你給了我們這樣一個教訓。”
廣場上一時沉寂,繼而響起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總教習王守道訝然地大張著嘴,感覺就像做夢一樣,他們王河集不僅出了個秦風川,還出了一個李燃刀,這兩個弟子竟然同時高居榜首,成為遠超眾人的存在,這種榮耀來的太過突然,王守道都不知要如何應對了。
旁邊的山狼咧著嘴,也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他想起前些日子信口開河與李燃刀的衝突,現在想來直驚出一身冷汗。
李燃刀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遙遙望向遠處,心中低低呼喚:“那些丹升期強者們,你們看到了嗎?是我李燃刀站在了這屆弟子的實力最頂點,在下一步我再進入金劍榜,既而成功突破神動期之後,你們應該就會收我為弟子了吧。”
公孫家族勢力龐大,數名神動期長老,族長公孫一更是丹升上仙,身後更有一個諾大的修仙家族聯盟撐腰,李燃刀就憑一已無論如何要不回自己的父親,如果能拜在一位丹升上仙門下,央求師傅替自己出麵求情,才有一線機會。
而在救父這條道路上,李燃刀現在才算走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