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鬼!?我怎麼從這裏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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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蒼蠅般,在前後左右沒有邊界的白色夾層空間轉到筋疲力盡,陷入昏迷才自然消散離開的傅非,剛剛清醒就先聽到了一大段,讓他隻想再昏過去的碎碎念。
“我錯了,我當初就不應該親你的。我不親你,你就不會醒。你不醒,就不會色狼本性發作,對人稱五院一枝花的我動手。
你不對我動手,就不會被樂樂用超必殺擊飛。你不被樂樂擊飛,就不會腦殼壞掉的去撞防彈窗。你不撞防彈窗,就不會傷勢反複。
你傷勢不反複,就不會引來老專家王大夫來為你複診。王大夫不來為你複診,就不會被你暴起打傷。王大夫不被你打傷,你就不會被確診為腦震蕩後的行為失控。
你不被確診行為失控,醫院就不會調查你怎麼會腦震蕩。醫院不調查你怎麼腦震蕩,就不會查出樂樂暴揍了你的……”昨天惹出了天大的簍子,卻因為好姐妹李樂兒仗義將責任全部背下,所以反而還被留在五號特護病房的劉小燕,一邊以淚洗麵,一邊碎碎念叨著據專家說一時半會不會醒的睡王子。
“閉嘴……”強忍著直入腦髓的頭痛,感覺正有眾多記憶隨著那嘰嘰喳喳的麻雀女碎碎念,不斷湧入自己腦海的傅非,因為無法掙脫那將他結結實實綁在床上的整套束具,不得不艱難出聲。
“……你醒了啊!醒了就好啊!我抱歉我上一次拒絕了你,隻要你還想要,我們都可以商量的嗎……所以,你能不能去為樂兒說兩句好話啊!”麻雀女孩劉小燕本來的一人哭訴,因為睜開那對金銀妖瞳的傅非突然蘇醒,在呆愣造成的一陣靜默後,變本加厲的變成了,添加了肢體語言的苦求。
隻是,下意識撲上去,揪住傅非衣領一邊哭一邊求,一邊還搖晃不止的劉小燕,是連回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就把本就被頭痛和大量記憶湧入腦海折騰的昏昏沉沉的睡王子,再次搖到了徹底昏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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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個形而上學的哲學問題。但是對於昏迷時,兩套記憶還在互相交纏融合的傅非來說。這是如墜迷夢中的他,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我是傅非,出生於1994年3月11日,今年十八歲。七個月前因為惡整了導師,被抓不到證據的麻省理工校方開除……”腦海中閃過名為克洛斯.維克的電子工程學導師,在學術會議上大跳脫衣舞的景象時,傅非是如此想的。
“我是47號兵器,共和國國家安全局對外情報部所屬,第一代改造人……”但腦海中劃過一台人形殺戮機器在暗夜中演奏死亡的記憶時,傅非又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好在是不管是傅非或者是47號兵器,畢竟是出自同源的兩套記憶。
曆經了十幾個小時的交纏和融合後,因為兩套記憶生成的不同意識,終於慢慢的重新化一。
再次睜開眼睛時,身體微微發熱,但是沒有那要命頭痛的傅非,因為屬於47號兵器的記憶,下意識的明白自己,正在高劑量的嗎啡藥效下。
“現在是……什麼時間?”舔舔枯幹的嘴唇後,艱難出聲的他,詢問守在他床邊,正在清晨的和煦日光下,一栽一栽打瞌睡的雀斑細眼少女。
“你醒了!!!王大夫……樂兒……麻煩你……”被傅非沙啞的聲音從噩夢中喚醒,看著那對布滿血絲愈發妖異的金銀妖瞳,腦海中一次性閃過太多念頭的劉小燕,嘰嘰喳喳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護理兵!現在的具體時間——年!月!日!還有時刻?”盡量克製,沒有對那比手畫腳,小醜般的少女發火,但聲音中帶著強大精神威懾的傅非,直接就用以上示下的提問方式,鎮壓了麻雀女的混亂狀態。
“2012年7月4日,星期三,上午10時,長官。”而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的確是做過兩年軍屬護理兵,一時心神被震懾的劉小燕,是馬上如同還在軍營般,起身敬禮回答了傅非的問題。
然後,突然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的她,接下來是用充滿古怪的眼神,看著眼前,那雖然氣勢驚人,但是一張完美臉龐,也無法掩飾眼角眉梢稚嫩的,十八歲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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