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易老,所以女人就是要對自己好一點。除了早中晚每天不能停的各種護理外,營養豐沛的飲食,以及適量的鍛煉,還有最重要的保持良好的心態,都是一個要和時間、生理天賦、以及本能母性等等大敵,進行終生對抗的不老女人所需要的。——共和國國家安全局對外情報部部長,陸軍中將白安然女士的美容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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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十八歲少年的身體算是身強力壯,但是畢竟不是過去那工作百十年都不會疲累的複合材料改造體,算起來可能已經有十幾天,都是靠著各種液體維持生命的傅非,在劉小燕和她那五大三粗的男朋友敗退後,很快就因為身體的虛弱進入了沉睡。
而正午前後,將他從無夢的沉睡中喚醒的,是烏骨雞湯煲熟悉誘人的香氣,還有他那咕咕嚕嚕的肚子。
隻是,睜開那一對妖異雙瞳的傅非,卻是在那本來屬於他的雞湯煲前,看到了一位正把一把全黑蝴蝶刀舞動如飛的——女士。
齊耳的漆黑頭發,在正午時分從落地窗中斜射下來的日光中,反射著健康的光澤。精致但不算絕色的五官,因為臉上那專注而自信的神態,擁有了一種獨特的英武美感。幹幹淨淨的軍方製式白襯衫,搭配隻有顏色符合軍裝要求的收腰長褲和同樣經過修改的皮靴,更是凸顯了她那修長健美的身材。
如假包換的,上下打量一番的傅非,確認了眼前,正將那隻有一線刀鋒反射日光的全黑色特製751蝴蝶刀,玩的如同電光在指尖跳躍的女士,就是自己的母親白安然中將。
“喲!”看看那正隨著刀光,漸漸在白女士手中變得清潔溜溜的蘋果。再看看那水封蓋已經打開,正在散發誘人香氣的烏骨雞湯煲,和一側配餐最好的金晃晃酥脆脆千層薄餅。十分清楚,加上那削的十分藝術的蘋果的這一餐,都已經離自己遠去的傅非,不情不願的和自己的母親打了聲招呼。
“食不言寢不語。”一手甩刀收刀,一手將手中白生生蘋果舉高欣賞自己手藝的白女士,聽到傅非帶著三分不滿、四分鬱悶,還加三分無奈的招呼聲後,卻是一邊自說自話,一邊把身邊的醫用餐車和一盤紅了吧唧的東西推到了他麵前。
看著滿意將那個餐後水果放下的母親,開始姿態優雅的享受原本屬於他的午餐。鬱悶閉嘴,用餐盤中的勺子,在那一盤紅色膏狀物體內攪和了半天的傅非,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了。
“這是什麼東西?”頗有把勺子中那紅色顫悠悠的一團,發射到母親那微微見汗額頭上的惡作劇想法,嚐都不打算嚐一口自己午餐的傅非,晃蕩著勺子發問。
“後勤裝備部,為執行長時間潛伏任務的工作人員,設計製造的流體營養餐,最適宜你現在調理腸胃和補充營養。當然,你可以選擇老老實實的吃三天這個,或者我關你一個月的禁閉,隻能吃這個。”所謂知子莫過母,皺皺眉頭後,放下手中餐具的白安然女士,輕鬆鎮壓了那正拿著勺子晃來晃去,意圖不軌的少年。
而接下來,等皺著眉頭,每一口都如同吃藥的傅非,將那最適宜調理腸胃和補充營養,但是確實非常、非常、非常難吃的營養餐消滅時。看似慢條斯理的白安然女士,也一臉滿足的解決掉了那包括餐後水果的豐盛午餐。
但在餐後,讓表麵上苦著臉,實際上是躊躇不知道先和母親談什麼的傅非,更加無語的是。吃飽喝足,取出一塊手帕擦拭微微見汗額頭白安然女士,僅僅是一聲“來人”,就召喚來了非常狗腿的麻雀女劉小燕,將屋內的杯盤迅速收拾完畢。
然後,這一對相對無言,很有默契的默默等嘰嘰喳喳麻雀女離開的母子,才終於有了獨處談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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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病房中重新安靜後,沒有首先開口的傅非,是一直用包含複雜情感的目光,注視著那不管在少年傅非或者47號兵器記憶中,都占有獨特位置和分量的母親和長官。所以,被他詭異眼神,看得有些不爽的白安然女士,很快就忍不住首先開口了。
“有什麼想問的?”斜斜靠在鬆軟的沙發靠背上,卻依然能給人一種正襟危坐感覺的白安然女士,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樣的兒子,一邊皺著眉頭發問。
“我是怎麼被發現的?難道一直有人在跟著我?”少年傅非和47號的記憶中,都沒有自己離開古墓後的部分,因為母親提問,低頭若有所思的傅非很自然的首先問到了這個。
“你畢竟是我的兒子,從你離家出走的那一天起,就有人一直跟著你。”語氣平淡的,白安然女士大大方方的說明了,傅非已經被監控六年的真相。
“那替我謝謝他們6年的辛苦。當然,還有不久前的救護?查出來我是怎麼被放倒的嗎?”翻翻白眼,懶得跟眼前超級間諜頭子身份還在母親身份之前的白安然女士,扯什麼個人隱私之類的蠢話題,將上一個話題隨口帶過的傅非,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