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來之,則安之。
他沿著草坪,朝別墅的大門處走去。
遠處,有一個年輕的瑞士漂亮女孩,正站在紫藤後麵。
她隔著白柵欄,打量著這個眉宇間有一派清貴俊冷的東方男人。
他停下腳步,側過頭朝她看過去時,她突然轉身就跑了,很快不見蹤影。
這裏的一切即陌生又古怪。
秦子墨便不再理會那個女孩,而是繼續走到大門處。
但是,別墅的大門是緊閉著的,秦子墨抱著最後的一絲希翼,按了按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都沒有人出來開門。
秦子墨不死心的,又繼續按了好幾遍,然後耐心地等著。
他等了許久,仍是沒有人來開,他很是納悶。
重複幾次後,秦子墨泄氣地把行李箱重重地放下,然後在別墅門口的石梯上坐下來。
他頓時覺得自己可笑至極!
麵對這異國美麗的景色,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他怎麼能隨便相信一個外國心理醫師的話,一張信紙又能代表什麼!
人都沒聯係上,什麼都沒問清楚,就不顧一切地跑到這異國來。
“Hey。”
就在秦子墨暗自泄氣的時候,不知是誰喊了他一句。
秦子墨抬起頭,站在離他幾米遠處,站著一個穿著休閑,年輕的瑞士男人。
這個不就是名叫丹尼爾的心理醫師麼?
秦子墨謔地站起來,臉上帶著怒意,衝他質問道。
“這裏是你家?”
“不許跟我哥哥這麼大聲說話。”有個女孩從丹尼爾身後突然蹦了出來回擊他一句。
秦子墨一怔。
她不正是剛才站在白柵欄後麵盯著他看的瑞士女孩麼!
她竟然是丹尼爾的妹妹?
“哥,他是誰?”露卡問丹尼爾,防備地看著秦子墨。
剛剛她趴在自己臥室的陽台處,她的陽台正好是麵對著秦澤陽的莊園方向。
秦澤陽在清晨決絕地離她而去後,她哭得了好久好久,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
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她一語不發地趴在陽台處,怔怔地望著他的莊園出神,心裏默默地念叨著,希望他能回來。
當看到一輛出租車在秦澤陽的莊園停下,下車的那個人的背影跟秦澤陽特別像。
當時,她還以為耶穌聽到了她的祈求,把他給送回來了。
露卡立馬興奮地跑下去。
可是,她跑過來的時候,發現這個拎著行李箱的男人,是個陌生的東方男人。
他看上去並不像是莊園的新買主,而且神色匆匆的。
露卡還以為是什麼人要上門找秦澤陽麻煩的,便急忙跑去丹尼爾的房間,把正要趕著出門的丹尼爾給叫了過來。
“露卡,他是我的朋友。”丹尼爾對露卡輕聲說。
朋友?露卡再次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秦子墨。
“我跟你不是朋友!”秦子墨臉色很不悅,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丹尼爾留下的那張信紙,舉在丹尼爾麵前。
“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丹尼爾看著身風塵仆仆,一臉倦容的秦子墨,衝他微微一笑。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隻是,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她今天剛好走了。”
秦子墨倏地衝過來,抓住他的雙臂逼問。
“你說的那個女孩她是誰?她是不是叫林薇?”
丹尼爾怔了一下。
“她的確長得跟你辦公桌上相框裏的那個女孩很像,但是她叫喬薇,不是叫林薇。”
喬薇?
秦子墨愣了一下。
他猛然想起,他曾經耍了個心眼,把林薇所有身份證件都藏起來了。
難道她是……
“你說她走了?她去哪了?帶我去見她。”秦子墨激動起來,拚命搖晃著丹尼爾。
丹尼爾濃眉緊皺著,這個秦子墨,隻要一提起林薇,他就像喪失了理智似的。
“不管是什麼喬薇,還是林薇,我都要見見她。”
“你瘋了?你再搖下去,我哥他會散架的。”
露卡撲過來,想把秦子墨推開,豈料卻被情緒激動的秦子墨大力地甩開了。
她一屁股就跌坐在草地上,嘟著嘴,想哭。
澤陽不要她了,現在連一個陌生的異國男人都敢欺負她……
原本好脾氣站著不動的丹尼爾見露卡被摔倒,他生氣地威脅了秦子墨一句。
“我知道她現在什麼地方!你再不冷靜下來,我就不會帶你去見她!”
這句話很奏效,秦子墨瞬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