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都走了,她竟然還能安然地活著。
她的命,怎麼就那麼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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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轉入重症觀察室後,秦子墨隻能是匆匆地看上幾眼。
醫生再三地確定她已經搶救過來,進入觀察期了,秦子墨才放心地匆匆地離開醫院。
沈浩的事情,還需要他去處理。
很快,警方已經介入沈浩中槍事故的調查中,正派人四處尋找江牧雪,希望她配合調查。
江牧雪自那天離開墓地後,就不見的蹤影,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準備沈浩後事的同時,秦子墨這幾天一直都往沈家跑,安撫沈浩的家人,對他們做妥善的安置。
等他回到別墅的時候,赫然看到江百川的車停在門口,江百川就坐在車後座等著他。
據他所知,江百川早已出院,一直都在家中休養,極少出門。
秦子墨知道江百川這次登門是為了何事。
江家的司機與負責照顧江百川的傭人,小心翼翼地把江百川從車上攙扶到輪椅上。
那次摔下來中風醒來後,江百川恢複了意識,隻是手腳還常常感覺到麻木,不太靈活。
在徹底恢複之前,有時候隻能靠著輪椅出入,血壓也一直靠藥物控製著。
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江牧雪與沈浩被槍殺的案件有關之後,病情惡化差點要了他的要命。
醒過來後,江百川就再沒有合過眼。
短短一段時間,江百川已經蒼老了許多。
就算是拚盡江家所有財力勢力,都要保住自己的女兒。
“他該死!我江百川這輩子不會放過他!隻是我沒想到雪兒這麼衝動得要自己下手,我要是早發現,該多好,為一個這樣的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江百川恨沈浩恨得都不願意念出他的名字。
江百川對秦子墨說。
“我知道你一向待沈浩如自己的親兄弟,你兩次從我手裏把他救了,我不怪你,我們之間沒有恩怨。這次,我也不能讓雪兒把自己搭進去。放過我家雪兒這一回吧。”
秦子墨說,“這件事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無論她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難逃法律的責任……”
“如果他不是毀了雪兒的清白,雪兒也不會這樣做!”江百川雙手緊緊握住輪椅的扶手,手背青筋暴突的,情緒很是激動。
“那你當時就應該讓法律來製裁他,而不是……”
“我不想讓他有喘息的機會,法律判不了他死刑,我想他死!雪兒她這次隻是在做正當防衛而已!”江百川失去理智地吼道。
“江先生,正當防衛必須是發生在正在進行中的不法侵害,如果實施已經終止,不存在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是不能正當防衛的,同樣也要負刑事責任的,你知道嗎?……”
江百川急急地打斷秦子墨,“隻要你不摻手這件事,警方那邊我自會去想辦法。”
秦子墨抿緊薄唇,不再與江百川爭論下去。
他知道沈浩當初千不該萬不該,因愛生恨,用強bao的方式來得到江牧雪,犯下法律不能饒恕的行為,他算是把他自己與江牧雪兩個人都一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