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世家的利益是靠婚姻來維持的？”
千秋雪故意斷章取義。
“並不全是，但這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沐天賜滴水不露。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古老的行當。”
千秋雪笑道。
“什麼行當？”
“青樓。”
“噗！”
沐殘雪一口茶水噴在了桌子上，驚訝地看向千秋雪，這家夥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沐天賜的道行再深，也是一國要員，哪受過這種羞辱？所以臉色不大好看，說道：“年輕人有衝勁很不錯，但這世界很大，很複雜，就好比那大海，普通人隻能看到麵麵，卻永遠不知道水下的可怕。”
千秋雪輕笑道：“也沒有那麼複雜，不管水多深，裏麵的怪物多麼可怕，要對付水麵上的人，它都得浮上來。而有些東西，一旦曝光，被人們認知，其實也就那麼回事，無非是力量大點而已。”
“不過，再厲害的怪物，也離不開水，如果不小心被拖上了岸，也隻有被陽光曬成魚幹的份兒，你說呢？”
千秋雪反問。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嗎？如果把老百姓比作水，當權者比作舟，不得不說這很有道理，但太過理想化了。”
沐天賜說道：“當權者也不過是水麵上的舟而已，但正如你所說，世家卻是隱藏在深水的怪物，正是它們在暗中主導著整個曆史。你或許能把其中一個拖上岸，卻會受到其他怪物的集體攻擊，因為你會被視為這個階層的威脅。”
“對抗所有怪物的確難於登天，但曬死一個還是可能辦到的，至於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唄，有得必有失，既然下定了決心，就隻能一路走下去，無論是康莊大路，還是萬丈深淵。”
千秋雪微微一笑道：“這就是我的風格，告辭。”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而後轉身向沐殘雪伸出手。
沐殘雪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起身下車。
“小雪，你媽媽想你了，不回家看看嗎？”
沐天賜柔聲道。
“我會約她出來逛街的。”
沐殘雪婉拒。
門關上，兩人攜手而去。
“好狂妄的人！”
沐天賜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
“我爸爸生氣了，如果沐家不惜代價對付你，怎麼辦？”
路邊，沐殘雪憂心忡忡地問。
她雖然做出了選擇，但沐家的底蘊她也知道一些，事情不會這麼容易打住。
“毀了就是。”
千秋雪冷笑道：“跟你相比，所謂的沐家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
沐殘雪感動地說道：“恐怕也就是你會有這種瘋狂的想法。”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會怪我嗎？”
千秋雪覺得她的反應太平靜了。
“一個腐朽的家族，有必要存在嗎？或許當一切都失去的那天，他才會徹悟吧。”
沐殘雪表現出了她冷酷的一麵，又說道：“隻要你不要傷害我的父母，其他的我都支持你！”
“遵命！寶貝兒！”
千秋雪誇張地敬了個軍禮。
沐殘雪羞澀地笑了。
……
“最新新聞！今天上午，天使族公主蘭語·天使到達天龍星，觀看我國的校際爭霸賽！蘭語公主很少出訪，這還是第一次為一項賽事而出國……”
剛回到一區，空中新聞就報道了一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