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文身教母和酵母粉(2 / 3)

那段時間,網絡上都在傳說出現了一位“文身的兔八哥”,她都悄然一樂。

隻有很少幾個人知道她是誰,但他們都不站出來揭開這個事實。

葉霧美在網上已經小有名氣。

——慕文,你知道不知道,有很多人崇拜我。現在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文身教母”,我的追隨者自稱什麼,你知道不知道?

——沒聽說。

——酵母粉,就是“文身教母”的FANS。哎呀,你不知道,有人崇拜的感覺有多好!

——有那麼誇張?

——這算什麼?很多人為了看一下我的文身,都快瘋了。

葉霧美想讓我看她發在網上的那些圖片,網絡有些擁堵,打開得非常慢。

——你看,看照片的人太多了。

葉霧美得意地說。

葉霧美沒事就在鍵盤上敲幾下,似乎是在跟人聊天。

——網友多不多?

我問道。

——有幾個,不過,有趣的人不多,大多數都無聊。

“文身教母”很喜歡君臨天下,在網上和人聊天。

她從來不用麥克風,隻喜歡打字一種方式。

她認為這種方式最神秘最有型。

她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據稱是美國“貝克樂醫學院”的學生。

這是一個醫學狂人,據說在研究“變性油墨”。

葉霧美問他醫學院怎麼會搞這些玩意兒。

醫學狂人告訴她,所謂的“變性油墨”其實真的和“性”有關。那是一種無毒注射劑,分男性和女性,可以注入人的體內。這種製劑性能穩定,一般不會發生變化。當被注入者一旦和人發生性接觸,變性油墨就會發生作用,器官和體液就會變成淡藍色。

——這樣的方法可以有效減少性亂和婚外戀的發生幾率。

醫學專家肯定地說。

——那這個世界上的人豈不是都會變成淡藍色?

葉霧美有些杞人憂天。

——不會的,這種配方是我們的專利,婚前檢查的時候才會注射,合法男女都用同一種製劑,不會發生反應。不同的製劑型號才會產生沉澱,比如說,男213和女214在一起,就會發生沉澱反應和色素沉積。同樣的,如果一方已經注射製劑,而另一方沒有注射製劑,如果進行性接觸,注射的一方同樣也會產生色素沉澱。

——為什麼研製這種製劑?

葉霧美問道。

——這種注射是和婚姻注冊同時進行的,為的是保護契約婚姻。

——跨國婚姻怎麼辦?

——我們的眼裏沒有中國人和外國人,隻有男人和女人。為了防止跨國婚姻破壞人種的純潔性,我們已經為不同的國家配置了不同的譜係。不同的譜係會在不同的國家推廣。比如說那些性開放比較嚴重的國家,我們的變性油墨配方更強大。一旦發生作用,整個人都會變成藍色。

——那豈不太恐怖?

——注射是自願的,我們不會強迫任何人。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一對狗男女碰巧是一種油墨,即使幹個天崩地裂也不會變色?

——有這種可能,但其大概幾率就和碰到兩張號碼相同的百元大鈔的幾率差不多。每個人都不能知道他們的製劑到底是哪個型號,這是我們的商業秘密。

——你們這種製劑有多少型號?

——已經研製出十二萬多種了。

所謂真正的愛情已經變成萬裏挑一。

——你在美國的推廣效果怎麼樣?

——我曾經在佐治亞洲的幾個醫院推廣過自己的發明,並且準備進入白宮,讓總統先生進行試用。從反饋效果來看,不是特別的好,有四對準夫妻因為注射的事分了手,已經注射的人中,最快的是在結婚的當天就發生了反應。

——為什麼?

——他和伴娘進行了性接觸,忽略了製劑的事。

——那太危險了!

——的確如此,危險係數太大,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都不會發生豔遇。

一旦發生,受到的懲罰未免太過嚴重,這種藍色終身都不能洗去。

——終生不能洗去?

——的確如此,除非整容或做皮膚移植。

——這種藍色會不會遺傳?

——從原理上來說不會。

——沒想過你可能會造出一種新人類——藍種人,不是黃種人、白種人、黑色人種或棕色人種,而是藍色人種,身上貼著性用品的標簽?

——這個倒是沒有考慮過。

——順便問一下,你注射了嗎?

——沒有。

——為什麼?

——為了客觀和公正。

——你可真聰明!

——的確如此。

聊天到此為止。

葉霧美在網上再也沒有碰到過這個“貝克樂醫學院”的學生。

她不知道他的所謂“變性油墨”是杜撰的笑話還是確有其事,那個人說話的語氣讓她印象深刻。

有人給葉霧美寫了一封情書,葉霧美很喜歡。

在她看來,那是另一種形式的文身。

惟一的不同就是:葉霧美的文身是用文身槍和顏料,而這種文身是用符號和字母。

這也算是網絡時代的與時俱進。

情書的內容是這樣的:

葉霧美非常喜歡這種赤裸裸的表達,似乎還和給她發信的男孩兒出去喝了一次咖啡。

我對她說這種東西其實挺無聊的,網上到處都是,隨便貼一張就比這好看。

葉霧美不屑一顧。

——你就不會花這種心思討女孩子喜歡。

葉霧美對我說。

和葉霧美說了太多的話,我有點撐不住了,隻好去睡覺。

因為時間太晚,我沒有回去。

半夜醒來,口渴得厲害,我隻好起床找水喝。

葉霧美還沒有睡,但她的形象很怪,正站在電腦前扭動著自己的身子。

——喂,你在幹什麼?

我衝她喊了一聲。

她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這才知道,她是在展示自己的文身,進行網絡直播。

我沒有按照最新通過的《最高人民法院關於互聯網犯罪的最新解釋》的規定舉報她。

她的網絡直播處於初級階段,身上的服裝雖然尺寸較小,但基本完整,還不屬於清理整頓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