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結束,李昊與呂布在眾多朝臣或恭維,或討好的氛圍下離去。
返程的馬車上。
呂布苦笑道:“知節今日可是徹底得罪了義父。”
李昊微笑道:“得罪了他又能如何,以我們現在的修為與兵力,他難道還敢對我們下手不成。而且董卓九月末就向下各地太守州牧下詔,如今又有幾人回複?”
呂布聞言,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
眼下已經是十一月初,距離九月末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按理來即便是路途遙遠,也該有人回複才是。可至今回複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大多還都是痛罵董卓,顯然各地太守多在觀望情況。
呂布想到李昊曾經過的事情,忍不住歎道:“看來真被知節你中了,下大亂不遠矣。”
李昊想到今日在張家看到的景象,神色複雜道:“下興亡,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下百姓,何其無辜。”
呂布拍了拍李昊的肩膀,笑道:“阿昊,你什麼時候也如此多愁善感。今可是大喜的日子,這些東西做什麼。走,去大兄家中坐坐,咱們今日好好慶祝一番。”
自從李昊擔任司隸校尉,在洛陽有了屬於自己的住宅,就從呂布的府邸中搬了出去。不過兩人時常會聚上一聚,倒也不曾顯得生分。
李昊正色道:“大兄,你的夢想是什麼,封侯拜相,還是那張寶座。”
呂布聞言神色大變,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滿臉驚駭地訓斥道:“知節,你瘋了不成。這種話也敢亂,那位子是我們能想的嗎?”
呂布著,神情又多了些嘲諷,嗤笑道:“而且就算是坐上了那位子又如何,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還不是任人揉捏。
不少帝廢立不由人,就是現在的皇帝。董卓如今夜宿龍床,將皇宮當成自己家,肆意淫辱嬪妃公主,皇帝可敢多一句。所以啊,那位子看似至高無上,但若是失去了應有的權柄,又有幾人將他當做一回事。”
呂布到這裏,雙眼微眯似笑非笑道:“知節,董相國如今既沒有封王,也沒有稱帝。可在這洛陽城內,他與皇帝有何區別。”
李昊感慨道:“這世上隻聽有千年世家,但何曾有過千年不衰的王朝。但凡下大亂新朝建立,世家大族尚可改換門庭繼續享受自己的榮華富貴。但曆代先朝皇族,有幾個有好下場。”
呂布大笑道:“知節明白就好,此話以後萬萬不可再提。”
李昊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卻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李昊還是沒有與呂布直接回家,而是返回了司隸校尉部的大營。因為他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比如安慰手下的士卒。
黃巾力士神通雖然厲害,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但後續影響也頗為的嚴重。輕則受術者精疲力盡,重則可能直接昏迷。
而以李昊現在的修為施展出來的黃巾力士神通,最多也就能為兩千人施加維持一到兩個時辰的狂暴BUFF。
當李昊回到司隸部大營的時候,已經有人出現了精疲力盡的現象。
不過事情遠沒有李昊之前預料的那麼糟糕,反而出乎他預料的好。大部分的士卒看到他到來,表現的極為狂熱與激動。
“參見呂校尉。”
眾將士單膝跪地行大禮,右臂擎在胸前,高聲喝道。
上千將士齊聲高呼,宛若雷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