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司徒府。
“嘭,該死的呂昊兒。”張溫麵容猙獰可怖,雙眼赤紅充滿了殺機。
他直到現在才明白,李昊為什麼會將迎接劉協的任務讓給他,原來是暗中有著這種布置。
張溫就算是用腳去想也明白,劉辯如今會怎麼看待自己。
他甚至不敢想象劉辯重新登基後,等待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
王允雙眼微眯,看著發瘋的張溫,半響才開口道:“惠恕稍安勿躁,此事未嚐沒有轉機。”
張溫疑惑:“子師的意思?”
王允微笑道:“惠恕可還記得昨日的流言。”
張溫瞬間明白王允指的是什麼,沉吟道:“如此簡單的離間之計,難道子師以為陛下會信?”
王允似笑非笑:“陛下會不會信,不在於流言是否真實,而在於是誰在這個問題,怎麼這個問題。”
張溫眼神閃爍,心中已經猜到了王允的意思。
王允自信道:“明日朝會,惠恕隻需好好配合於我,定可讓那兒好看。”
張溫微微頷首,並未拒絕。
兩人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更別
皇宮,朝議。
劉辯高居上位,下方是心情各異的文武百官。
他眼睛微動,打量著下麵的群臣,心情萬分複雜。
自從被董卓囚禁,劉辯就再也不敢想象有朝一日還能回到朝堂,回到這個象征著下至尊的位置。
他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感激李昊的相救。
王允起身,拜道:“臣王允,有事奏。”
劉辯回過神來,略帶厭惡地斜睨王允。本來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應該再等一段時間才會出現。隻是在聽了關東諸侯們的變故後,眼看著大漢又要展開一場浩大的內戰,他實在是忍不住提前走上了前台。
正因為如此,劉辯對王允這個始作俑者的態度自然不會好。
他冷聲道:“卿有何事要奏!”
王允正色道:“臣為呂廷尉請功。”
請功!
劉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至於王允的同黨更是大部分滿臉懵逼。
黃鼠狼給雞請功,這玩笑開大了吧?
王允並未理會其他人的目光,正色道:“呂廷尉年歲弱冠,然功績不可計數。其不論是拯救陛下於水火,還是鏟除董賊於朝堂危難之際,都是足以記載史冊,大書特書的大功勞。”
朝堂文武聞言,神色更加的怪異。
王允為李昊請功也就罷了,還一副將對方誇上的模樣,著實讓眾人大為不解。
不過朝堂中也不是沒有聰明人,很快有人看出來王允的目的。
劉善眉頭微皺,起身道:“王司徒此言差矣,拯救朝堂之功非呂廷尉一人,實乃朝堂文武百官齊心協力才有今的局麵。王司徒請功隻提呂廷尉一人,未免有些太過偏頗了。”
其他人看到這裏,大多數人更是滿臉懵逼。
誰不知道劉善是李昊一手提拔,堪稱狗腿子級別的忠犬。
可現在與李昊不對付的王司徒為他請功也就算了,向來以李昊忠犬自居的劉善居然貶低他的功勞!
此時就算是普通朝臣,也嗅出了其中的問題。
隻是麵對這種級別的鬥爭,大部分人果斷選擇當起了鴕鳥,看不到,聽不到。
張溫此時也明白了王允的目的。
捧殺!
他起身,微笑道:“此言差矣,當初若非呂廷尉的司隸校尉兵馬,以及其兄長的並州軍相助,我等如何能夠將董賊正法。
更別呂廷尉單槍匹馬折服西涼軍叛將,讓數十萬西涼軍唯命是從,消弭了一場滔禍患。
依微臣看,呂廷尉不僅有大功,此功更是再造朝廷,功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