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出口了!”
看見出口,盧真眼睛一亮,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爆發出潛能,使得盧真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三分。
盧真已經看見了冰窖溶洞中專門射殺血獸的連弩。
他隻要逃出獸洞就安全了!
希望就在眼睛,近在咫尺,盧真開始拚命,一聲怒吼,用盡全身力氣跑向出口。
“救我!”盧真狂吼,冰窖溶洞中有人發現了盧真,相隔太遠,盧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隻看見有兩人正在交談。
“發現自己被血獸追擊,他們一定會救我的。”盧真堅信,大家都是人族,絕對會伸出援手。
但就在這時,一道命令,直接把盧真的希望破滅,讓盧真墜入了萬丈深淵。
“放箭!”
兩個字,宛如晴天霹靂,在盧真腦海中掀起滔天巨浪,盧真臉色變得蒼白,眼中全是無法置信。
這一道命令,對盧真而言,如同斬立決!
隨著一聲令下,一架連弩扳機輕輕打響,放置在上麵的十支利箭,呼嘯著離弦而去,速度之快,肉眼無法看清。
“不要!”盧真絕望怒吼,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淒厲的嘶吼在溶洞中久久回蕩。
“隻要給我十秒鍾,我就能逃出獸洞了,你們好狠。”盧真怒火衝天的想到。
前有利箭封侯,後有血獸追命。
“這血獸追了我幾個時辰都沒有吃掉我,現如今,我又豈會甘心死在同族手中?且那下令放箭之人,我不會放過你。”
一瞬間,盧真心思電轉,“隻要我避開利箭,就能活下來,因為利箭本就是為了射殺血獸,他不可能對準我。”
短短一瞬間,盧真做出判斷,立刻趴在地上。
就在盧真剛剛趴下,十支利箭,分散成一大片,從盧真上方飛過,最低的一支利箭,離盧真隻有三寸多距離。
那利箭撕裂空氣,攜帶的勁風仿佛刀子刮過,盧真感受到了,嚇得心髒砰砰猛跳。
可想而知,如果盧真不趴下,至少會中一箭,甚至被射成篩子,當場死亡。
就在盧真躲過一劫暗自慶幸時,那一丈多長的血獸,龐大的身軀上插入十支利箭,血獸昂首怒吼,聲音震耳欲聾。
利箭強大穿透力形成的恐怖慣性力量,跟血獸狂奔突進的力量撞擊在一起時,血獸的速度驟然下降,龐大的肉身立刻往前摔倒,擦著盧真腦袋砸落在地麵,轟隆隆往前滑行數百米,橫衝直撞滑出獸洞,落在了巨大的溶洞中。
吼!
血獸還在怒吼,甚至掙紮著爬了起來,巨大的爪子一掃,有一個奴役直接被拍飛,落地時頭破血流,發出淒厲的慘叫。
“畜牲,受死!”
一人飛躍而起,手中的長槍猛然插入血獸腦袋,隨著槍身振動,血獸怒吼著再次倒地,抽搐哀嚎,眼看是活不成了。
“來人,抬去倉庫!”那手持長槍的年輕人抽回長槍,隨手震落槍尖鮮血,然後對著盧真走了過去。
“你可知罪?”
長槍指著盧真,方霧鐵目光冷漠至極。
盧真剛剛從地上爬起來,雪亮的槍尖就頂著咽喉,微微刺痛,金屬冰冷的質感,讓盧真渾身一寒。
“我何罪之有?”
盧真一把握住長槍,手臂青筋高高凸起,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在方霧鐵殺人一般的目光下,硬生生把長槍移開了。
這一幕,是二人之間純粹的肉身力量的比拚。
方霧鐵一驚,沒想到盧真的力氣比他還大,心中不是滋味,看盧真就更加不順眼。
“你可知罪?”
方霧鐵神色猙獰,長槍再一次指向盧真,眼中殺氣騰騰,明顯已經動了殺心。
盧真身體一晃,長槍擦肩而過,隻聽撕啦一聲,盧真肩頭的衣服被劃破,甚至就連皮膚也被長槍撕裂出一道口子。
如果不是盧真閃避,這一槍恐怕就刺穿了盧真的咽喉。
盧真徹底怒了,他冷冷說道:“我有什麼罪?殺人放火了?還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
“你不配知道太多,一隻螞蟻,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方霧鐵自認為高人一等,可以隨便左右他人的生死,他自視甚高,不屑跟盧真解釋太多。
長槍一抖,方霧鐵邁步而出,如猛虎下山,漆黑的槍身如同棍子一樣砸落。
盧真色變,身體後仰,雙腳擦著地麵往後滑去。
刷!
槍尖貼著盧真麵門滑落,而後轟隆一聲砸在地上,地麵一顫,然後碎裂。
方霧鐵手臂一抖,長槍如同活了一樣,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煙塵倒卷,整個長槍抖動不停。
隨著方霧鐵一刺,長槍直取盧真心窩。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而且快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