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聲音擴散八方,周遭溫度隨之驟降。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我耳朵不好使,沒聽清楚,麻煩你在狗叫一次。”那個戴著棉帽的男子用手掏了掏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哈哈!”
其他人放肆大笑,目光鄙夷的看著盧真。
盧真也不生氣,冷幽幽說道:“你們是搬運工,不把血獸搬運到倉庫裏麵,扔在倉庫門口做什麼?難不成要我來搬運?”
“說你蠢,你又有點小聰明,你說的不錯,爺爺我把血獸扔在倉庫門口,就是要你來搬運。”戴著棉帽的男子說道。
盧真認真說道:“不好意思,我隻負責管理倉庫之內的事物,其他事情,一律與我無關。”
戴著棉帽的男子冷漠說道:“這麼說,你不願意幫忙?”
“我隻做我份內的事情。”盧真一臉平靜。
“嗬嗬,有點意思。”
那個戴著帽子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根木棍,能有兩米多長,此刻他手持木棍,對著盧真走了過來。
這根木棍非同一般,別人都以為隻是尋常木棍,殊不知這其實算半件血武。
因為煉器師在銘刻血紋的最後一刻失敗了。
這根木棍不算血武,但比普通武器強大太多,普通刀劍難傷,是男子橫行霸道的底牌。
一直以來,他都沒怕過誰,自然不會怕盧真。
“年輕人,有時候,最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多做一點事就少受很多罪。”朱坤冷幽幽說道。
盧真淡然一笑,“真巧,這句話也是我想跟你說的。”
“你看起來很有底氣。”
“你看起來廢話很多。”
話不投機半句多!
朱坤挑眉,突然笑了!
當然,彼此本來就不是為了聊天而聊天。
互相看不順眼,又無法忍受,那就讓對方臣服。
無論是單打,還是群毆。
“兄弟們,讓這小子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朱坤用木棍遙遙指著盧真,嘴角的笑容愈發冷漠,不失殘酷。
很顯然,朱坤在這些搬運工心目中擁有極高的地位,如同首領一般的存在。
當然,想要在桀驁不馴的奴役中當一個首領,除了實力之外,還要有背景。
朱坤有背景,監察使方子林是朱坤的姐夫。
隨著朱坤下令,那七個搬運工神色猙獰,有人冷笑,有人興奮,對著盧真碾壓而去。
朱坤冷漠看著這一幕,有一種身為將軍的成就感。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好好把血獸搬進倉庫,哪裏又有這一幕發生?說到底,你還是沒學會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有時候應該夾著尾巴啊!”朱坤感慨。
就在朱坤感慨時,第一個人衝到了盧真麵前,他赤手空拳,大光頭最顯眼。
這光頭第一個衝到盧真麵前,足以證明他的速度,在這七人之中是最快的。
此刻他橫跨一步,雙拳出擊,同時功向盧真的腋下以及脖子,出手果斷而狠辣。
唰!
一道刀光一閃,光頭感覺一陣寒風吹來,脖子猛然一冷,這冷不斷擴散,刹那彌漫了光頭全身。
光頭瞳孔猛然收縮,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的雙拳離盧真不足三寸,卻不敢再進一絲。
他立刻一動不動,但雙拳之中的氣血得不到釋放,最終在拳頭中爆炸開來,可以看見,光頭的十根手指頭溢出了鮮血。
十指連心,痛入骨髓,但光頭緊緊咬著牙齒,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一滴冷汗,從光頭額頭滑落。
沒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落在了光頭脖子處,橫著的一把巨型大刀寒氣逼人的刀麵上。
聲音清脆,有人覺得悅耳,有人覺得勾魂。
“是你的拳快,還是我的刀快?”盧真手持觀月刀,嘴角勾勒出一絲溫暖的弧度。
“你的刀快。”光頭男子嚇得魂飛魄散。
“這個回答讓我很不滿意。”
“別殺……”
盧真一躍而起,一腳踢在光頭男子胸膛上,轟的一聲,光頭男子胸膛猛然塌陷,他麵色扭曲,立刻噴出一口鮮血來,身子彎曲,猛然倒卷而去。
身後兩個來不及閃避的搬運工被砸的頭昏眼花。
三人滾落在地,哀嚎著,怒罵著爬了起來。
“哼!”
盧真背負左手,右手觀月刀,昂首挺胸而立,一聲冷哼,如同平地一聲雷。
所有搬運工,全部駐足,看向盧真的眼神變了,不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不屑,變得凝重,甚至是充滿了恐懼。
就連朱坤也是一驚,沒想到盧真幹淨利落踢飛了光頭,而且讓光頭負傷了,要知道光頭是升龍境一重天血修。
“這小子,莫非是升龍境二重天血修?”
朱坤立刻搖頭,整個寒山礦區,升龍境二重天血修都是監察使,這小子不是監察使,這麼說也就是升龍境一重天的血修,隻不過比一般的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