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聲音,帶著不解和怒意。
低沉,性感又沙啞,聽在夏末影的耳中,很是熟悉。
她垂下眸子,低頭將已經卸下的手鐲重新戴回手上,抬起眸子,眼神定定地看向來人,卻是抿唇一笑。
宮穆梁身量高大挺拔,渾身冷意彌漫,整個人似乎從來都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穿著一身黑色的高級定製意大利手工西服,領帶係得緊緊地,全身上下彌漫著禁yu的味道,整個人性感的一塌糊塗。
男人冷著一張俊臉,一雙黑漆漆的眸中寒意彌漫。
環視一周,皺著眉頭鬆開了手中的衣服,抬腳輕描淡寫地往前麵狠狠一踹,隻見對方像是破布娃娃一般,被男人踢開。
悶哼一聲,waiter伸手捂著被踢傷的肚子,喉頭一滾,吐出一口鮮血來。
蕭清羽不由自主地朝男人看過去,當接觸到對方那黑沉沉的目光時,陡然心跳亂了一拍,下意識的抓緊了顧君逸的胳膊。
這人,好冷!
明明男人長著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可是當人看到他的第一眼,總會被他身上那冰冷的氣息所吸引,從而忽視他人的本身。
顧君逸伸手握住蕭清羽冰涼的小手,退後一步,抿唇冷冷地打量著對方,開口。
“你是誰?”
宮穆梁腳步一頓,輕描淡寫的轉頭看了顧君逸一眼,眼神危險的眯了眯。
雖然沒有見過這男人本身,可至少他在報告和照片裏麵看到不少。
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想到今天夏末影在電視裏麵說,她是顧君逸的粉絲,更為了顧君逸才踏入演藝圈,宮穆梁心中就一陣波濤洶湧,怒氣難掩。
薄唇緊抿,眼神寒冷如冰,男人手中抱著一盆花站在夏末影麵前,眼神定定地看著她,似乎不悅。
夏末影眨巴一下眼神,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蕭清羽和顧君逸,心下微微不安。
難道,剛剛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有些懊惱。
自己剛剛為什麼沒有控製住自己呢?她明明很想要在宮穆梁麵前呈現出最最完美的樣子,不帶任何黑暗。
宮穆梁皺著眉頭,沉默一瞬,將手中的橢圓形水晶花盆遞給夏末影。
水晶花盆中,淡黃色的根須錯綜複雜地分布著,而裏麵不知名的鮮花開的鮮豔。
“這是你送給我的?”
或許因為男人的沉默,夏末影總是喜歡去猜測他的想法,倒是多了不少樂趣。
男人眼眸深深,看著夏末影臉上揚起的笑容,輕輕頷首。
蕭清羽拽著顧君逸,腳下生根,不閃不避,就那麼直戳戳地站在那裏,死死地盯著男人,不住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可男人無論長相,氣勢各個方麵都跟顧君逸不相上下,甚至隱隱高過一頭,這讓她心中不爽至極。
夏末影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比自己過得好?她不服!
而之後聽到宮穆梁的話,馬上嗤笑一聲,飛快地掠過一抹的不屑的笑意。
“嗬嗬,買不起花,就別學人家送花啊!我看,這花該不會是從這個餐廳偷來的吧?嘖嘖,真不知道,如果被這家餐廳的經理知道了,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她眯眼抬眸,臉上浮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顧君逸伸手扯了她的手,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蕭清羽不幹了。
她明明隻想要看夏末影的笑話而已,可是顧君逸現在還在幫她。
就這樣還說喜歡自己?
眼眶中馬上蓄滿了淚水,她噘嘴看著男人,委屈地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
“君逸,你還是向著她,是不是?就算你告訴我你愛我,你到現在也還是向著她。”
夏末影好奇地看著過去。
簡直是狗咬狗一嘴毛的,本世紀最搞笑的笑話!
時時刻刻盯著夏末影的宮穆梁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甚至能滴出墨水來。
咬著牙根將夏末影的頭轉過來,四目相視。
明明衡器,可還是緊抿著唇瓣,不說,不動。
夏末影無力地輕輕地揉揉額頭,苦笑一聲,看著對方。
“宮穆梁,你想要說什麼?不能總這樣讓我猜吧?我也很累的。”
尤其,人家正看笑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打斷?
可宮穆梁顯然沒有那個情商,狹長的鷹眸危險的眯起,低頭看著夏末影,眼眸一深。
夏末影不經意地看到他眸子的變化,陡然臉色一變,心中快速地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她急忙朝後退去,卻不妨被宮穆梁勾住了腰際,手下一個用力,將她狠狠地朝自己扯過來。
宮穆梁低頭,準確的覆上了那個不斷開開合合,讓自己又恨又愛的唇瓣。
沒了之前的溫柔繾綣,他此時給夏末影的感覺,就像是一頭橫衝直撞的凶獸,沒有任何技巧可言,隻是牛瘋狂的在她口中搜刮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