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原本讓夏末影很是沉迷,可此時,卻恨不得拿根縫衣針把他嘴巴給縫上。
怎麼那麼會說話呢?
早不說,晚不說,特麼偏偏在這時候說?
夏末影的臉色一變再變,沒好氣地衝男人翻了個白眼,咬牙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男人悶哼一聲,正要開口,又迎來女人又一頓猛踢。
“夏末影,你瘋了!”
“你跟誰在外麵?”
謝雙惠原本已經踏進門的腳又收了回來,眉頭緊皺,眼神灼灼的盯著夏末影。
夏末影尷尬地扯扯唇角,搖搖頭。
“不,沒什麼人。你聽錯了。”
說著, 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那麼幾個字來。
“特麼你再說一下,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顧君逸氣的臉色鐵青,下巴收斂,表情難看,渾身彌漫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夏末影的話,是在證明自己見不得人嗎?
冷哼一聲,他往前一步,站了出來,身材高大昂揚,表情坦然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雖然討厭夏末影,可至少麵前這人不單單是她的母親,而是一個比自己大的長輩。
“您好,我是……”
話音才剛落,就見夏末影咬緊了牙根,伸出尖尖的高跟鞋鞋尖狠狠地踢向男人的腿彎。接著趁著男人吃痛彎腰的時候,一個屈膝,死死地撞向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
顧君逸吃痛,再次悶哼一聲,臉色一變,伸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某個部位,佝僂著身子,然後越來越低,最後甚至捂著躺倒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出。
“小影,是小宮嗎?怎麼了?”
謝雙惠沒有聽清楚,隻眯眼看著一個男人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不由走下樓梯,關切的詢問。
夏末影差點沒急哭了。
特麼這是什麼****運?
“那個,媽。您先回去吧!他不是宮穆梁,隻是一個小偷而已,我剛剛拿包包把人砸了,正準備送人去派出所呢?”
訕訕地勾勾唇角,夏末影快走幾步,伸手挽著母親的胳膊,將人往家裏麵帶的同時,急忙開口解釋。
不說還好,這剛剛一出聲,謝雙惠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你沒事吧?那麼大個子的小偷,你一個能扭得過去?媽在這裏看著他,你現在馬上進去叫醒你弟弟和爸爸,讓他們跟我們一起走。”
說著,就要推著夏末影往家裏麵進。
夏末影心中暗罵,臉上苦笑。
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早知道順溜著承認這男人是宮穆梁,豈不是什麼事情就沒了?
可私下裏,她也實在不想這男人跟宮穆梁有什麼關係。
“媽,那個,我自己去就夠了,你們不用……”
她還沒剛說完,就被怒聲怒氣地謝雙惠給怒聲打斷。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我還沒教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遇到這種事情,就要大叫,你懂嗎?別妄想自己能夠和這樣一個人高馬大的小偷相抗衡。”
說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夏末影,謝雙惠再次鬆了一口氣。
“還好,謝天謝地。今天晚上算你命大。”
夏末影尷尬的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急忙訕笑著拽著謝雙惠往裏麵走,並且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眼看著來年各個人離開這裏,顧君逸氣的臉色鐵青,眉頭緊皺,眼神冷硬如冰。
他梗了梗脖子,死死地咬牙,眼中的冰層下麵湧動著滿滿的怒火。
夏末影,好,很好,非常好!
他一個堂堂的天王巨星,竟然被人稱為是小偷!
簡直是奇恥大辱!
夏末影扶著謝雙惠叫醒了夏末景和夏東河,等出來的時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他們家外麵早就已經空無一人,隻留夜風送來縷縷花香。
“人怎麼沒了?我剛剛打的挺重的。”
夏末影眨巴眨巴濕漉漉的杏眼,一臉無辜的看向謝雙惠,幹幹地笑笑。
“媽,別生氣了。你放心,我下次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
伸手搖搖謝雙惠的胳膊,夏末影開始自己的終極殺招——撒嬌。
夏東河眉頭緊緊地皺起。
“下次,不要再回來這麼晚了。”
謝雙惠也跟著點頭,別的事情她都能做出讓步,而這種,堅決不行!
夏末影無奈苦笑。
夏末景卻在旁邊涼涼地說著話。
“你之粗吧!這次來的小偷下手不太狠,等你下次,可有你哭的時候!所以,不聽老人言,你早晚會吃虧的。”
夏末影橫了對方一眼。
“就你知道。”
好不容易哄了父親母親回去睡覺,夏末影才終於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冷汗,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