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報紙上,清清楚楚地在右下角一大片地方,開辟了一片空白。
大大的“訃告”兩個字清晰地展露在上麵。
下麵,三個大字“葉光榮”讓夏末影直接懵了。再仔細看看,也光榮幾個大字,還是在眼前回蕩著。
她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這不是葉姐的父親嗎?
可是自己明明記得, 自己在前世報紙上國家六十周年國慶慶典的時候,還看到了這個老人。
可是現在……
手指慢慢攥緊,心中一種濃濃的愧疚感衝出身體。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重生帶來的蝴蝶翅膀?
“宮穆梁,這個葉光榮,是不是就是葉姐的父親?難道葉姐之前說有事,就是因為這個?”
將報紙朝宮穆梁遞過去,夏末影一張小臉緊緊地皺在一起,目露擔憂和愧疚。
宮穆梁轉眸朝身後的宮二看過去。
對方點點頭,遲疑一下才開口。
“是的,葉將軍昨天晚上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夏末影眼前一黑,看向宮穆梁的眼神,有些愴然。
“我想去看看。”
雖然不清楚夏末影心裏麵究竟是怎麼想的, 宮穆梁也感覺沒什麼必要,可在這方麵從來遷就夏末影的他直接點頭。
“好!”
夏末影有些感激地看著對方。
沒有詢問,沒有緣由,直接點頭。
而她也很清楚,如果宮穆梁不點頭的話,自己雖然能去參加吊唁,可至少也要經曆一番波折。
而葉清,現在估計也沒有時間理會自己吧?
想到那個每次都對自己慈眉善目的女人,夏末影深吸一口氣,心頭觸動。
可當回想起前幾天發生過的事情,她眉頭一皺,心情又轉瞬複雜起來。
因為老人對國家的貢獻,被葬於北京八寶山,而靈堂,也一事不煩二主,設在這裏,接受親朋好友的吊唁。
可現在因為沒到期限,所以遺體都還在家裏麵停留著。
夏末影他們過去的時候,正是雞飛狗跳的時候。
像是他們這種老人,就算氣息奄奄地躺在醫院裏麵,就沒人小看,是一家的精神支柱。
而如果去世,則又是另外一番說法。
如果子孫後輩比較爭氣,在自己的圈子裏麵混出名氣的話,還能獨挑大梁,而如果沒有,不好意思,這種一等世家,會逐漸走向沒落。
而葉家,正像是這樣。
葉蓓蓓的父親,如今隻是不上不下的上將,好也不好,不好也還行。
可跟其他家族比起來,已經沒落很多。
於是乎,葉老爺子的去世,讓這個曾經輝煌的家族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而今天的煩亂,卻是來源於葉清。
寬敞的大廳內,一男一女驕傲的站在原地,像是高高在上地睥睨萬物一般。
“葉清,你不要太過分。我們能來看望他老人家,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以為,等到下葬那天,很多人來嘛?不是我說,沒有了葉老將軍的葉家,還是葉家嗎?這麼多年,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人死如燈滅,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嗎?”
男人冷哼一聲,任由旁邊花枝招展的女人挽著自己的胳膊,冷冷地開口。
葉清臉色鐵青,手指捏緊,指著男人,聲音冷靜卻暴怒。
“滾,我爸爸不用你們來看,馬上給我滾出求。”
混蛋!
如果不是他們太過分的話,父親怎麼會激怒攻心。
男人冷哼一聲,麵上也有些不悅和暴怒煩躁。
“葉清,我來這裏是看得上你。”
伸手挽住葉清的胳膊,葉蓓蓓在原地站定,昂著頭冷眼看著他們,同樣冷哼一聲。
“前姑父,你還不懂嗎?你們的存在,隻能汙了你腳下的地毯,汙了這裏的空氣。既然你們不想來,我們還想你們走,那就剛好一拍兩散唄!你們走了,剛好我們也能打掃的打掃,開窗通風的通風。”
話說的毫不客氣至極,甚至她還在“前姑父”這三個字上咬了重音。
特麼什麼人啊,自己爺爺這邊屍體都還沒有涼,他們就來這裏耀武揚威來了!
真該死!
滿意地看著挽著男人胳膊的女人臉色驟變,葉蓓蓓痛快地扯了扯唇角。
“哎喲,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那個電視上有名的,明星嘛!聽說,你們那個圈子,隻要出的起價錢,就能買得起初夜?”
女人捂著嘴巴嬌笑一聲,說完之後才驚惶不定的張開嘴巴,大驚失色地追道。
“哎呀,不好意思,在這個場合,我把這些實話說出來是不是不太莊重?”
男人倒是哈哈一笑,伸手將女人緊緊地摟在懷裏麵,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嘖嘖作響。
“哈哈,沒什麼莊重不莊重的,好得很!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