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動作,還是同樣的話。
“該死的!老子在外麵吃盡了苦頭,你卻隻知道你的破布娃娃。老子讓你安逸……”
方愛國狠狠地撕扯著王蓮香的衣服,眼眶通紅,呼哧呼哧喘著氣,眼中滿是陰翳之色。
對上那雙眼睛,蕭清羽腦袋似乎嗡的一下炸開,目露痛苦。
她艱難地掙紮著,像是瀕死的魚。
她緊緊地咬著唇瓣,直到口中濃濃的鐵鏽味道在口腔當中蔓延開來,眼中才慢慢恢複了清明。
想到之前餘樂樂說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眼前的人轉變成宮穆梁。
如果是他的觸碰,那種惡心反胃的感覺少了不少。
想到第一次他們見麵的時候,男人對自己的視而不見,見死不救,夏末影咬了咬唇瓣,心中一堵,伸手緊緊地護著自己。
“不要!你走開!不要碰我,不要。我的寶兒,我要我的寶兒。”
驚懼和害怕少了不少,倒是多了一抹賭氣的味道。
方愛國先是一愣,然後獰笑著湊近了王蓮香,手中一動,伸手大力地將人的衣服撕開,粗啞的聲音似乎帶著血腥。
“寶兒,沒有寶兒,隻有我!”
他冷笑一聲,趁著夏末影愣神的時候,直接猴急一般地去脫她的褲子。
夏末影要緊牙齒,委屈地看著他,身子不斷地後退,不斷地伸手拍打著方愛國。
“滾!我不要你,我的寶兒,寶兒!”
她越發掙紮起來。
施恩德目露精光地看著小屏幕,激動地“嘿”了一聲。
想不到,做不到那樣,還能從這邊進行突破。
不過這樣的表現方式,也能表現出王蓮香的性格。
雖然瘋,可依舊將寶兒當成自己的全部。之前可能懼怕方愛國,可當他將孩子扔到地上之後,王蓮香就開始不管不顧起來。
歐路明盡管依舊麵無表情,可那緊皺的眉頭卻微微舒展開來。
王蓮香不停地叫喊著,方愛國索性直接拿著旁邊的枕頭狠狠地按在她的臉上,等到人的掙紮慢慢小了之後,才提qiang上陣。
“哢!”
那邊歐路明高聲喊道。
夏末影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之前一直提起的一顆心也緩緩下落。
陸明川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眸光一閃,故作輕鬆的開口。
“這一段,很不錯。”
夏末影倒是俏臉微紅,隻是唇角一咧,唇瓣上的傷口就身處血來。
陸明川也是無奈苦笑,有的明星簡直將脫當成自己製勝的法寶,可是沒想到現在還有人這麼保守地無法接受這種戲份。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
“你的傷口,趕緊去處理吧!這場過了,你鬆口氣,歐導說不定也能鬆口氣,一點時間,沒問題的。”
夏末影笑眯眯地點點頭,臉上帶笑。
“好的。”
餘樂樂剛剛算圍觀了全場的,此時看夏末影滿是疑惑。
“夏姐,剛剛導演不是在說什麼害怕,畏懼嗎?可是你剛剛……”
夏末影勾勾唇角,在凳子上坐下,等著化妝師來給自己換妝,順便弄唇上的傷口。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改了劇本。王蓮香還有隱藏的一條線,就是她懷裏麵一直抱著的孩子,如果這個孩子受到什麼傷害,那就會引起她情緒的轉變。而且,對於一個瘋子而言,你知道她什麼改變是正常的?什麼是不正常的?”
所以從畏懼到生氣,到憤怒,她在千鈞一發之際,將這個給轉了過來。
餘樂樂眼神閃了閃,“哦”輕輕地頷首。
腦海中似乎多了點東西,可仔細想想,卻又不知道是什麼,索性也不去想,隻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劇本上麵。
疲憊地演到晚上七八點,夏末影就算平時再淡定,現在也有些焦急。
不用看,不用想,那個男人必定在外麵的車內等著。
可如今最最尷尬的卻是,這一場是演王蓮香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強bao的場麵。
想到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夏末影伸手揉揉眉心,苦笑一聲。
怎麼都撞到一起來了?
如果宮穆梁看到這一幕的話,不暴跳如雷根本說不過去。
“導演,真的不能改明天嗎?”
天色已黑,整個劇組上麵掛著明亮的大燈。
夏末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湊近了歐路明,企圖用刷臉蒙混過關。
“明天?你倒是可以明天,可大家呢?幾天下午的那場就過了,你要是想走的話,這條就給我一次過。”
似乎身在片場的導演,沒有一個脾氣好的。
當坐到那張老板椅上之後,跟平時的他們儼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夏末影苦笑一聲,總算忍不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