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微有些顫抖,夏末影忍不住想到之前宮穆梁倒在自己家門口時的場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終究,他醒了!
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夏末影小心翼翼地捏著毛巾一角,給宮穆梁擦拭著身體的各處。
可等到褲子的時候,感受到男人軀體的緊繃,她眼中飛快地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表情。
“宮穆梁,你現在可要落在我的手掌心了,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如果現在想要求我,那就快點,我會打發善心放你一條生路。”
她伸手放在男人病號服的褲腰帶上,挑眉看著宮穆梁的耳廓越來越紅。
而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更是幽深如寒潭一般,讓人驚悸,讓人渾身泛冷。
“不。”
男人輕啟薄唇,發出一聲單音節來。
夏末影嘿嘿一笑,衝著宮穆梁擠擠眼睛,眉頭一挑。
“哈哈,不?小妞,給爺笑一個,爺或許可以大發善心放過你。”
細長的手指輕佻地抬起宮穆梁的下巴,夏末影笑得恣意,唇角的笑容如同玫瑰盛放,嬌豔奪目。
男人麵無表情的俊臉掃了她一下,冷冷地眯了起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抓住夏末影柔弱無骨的小手將人往下麵按,眸中席卷了波濤洶湧,聲音更是微微沙啞地讓人頭皮發麻。
“不用!”
臥槽!
夏末影這才知道,這男人說的不用,究竟指的是什麼。
原來是說自己不用客氣!
手掌下的東西猶如活物一樣,慢慢地掙紮起來。
夏末影俏臉一紅,在心中狠狠地將男人唾棄了個遍,才冷哼一聲,衝對方翻了個白眼。
像是碰到和啥呢麼髒東西一樣,飛快地將手給收了回來,一張瓷白的小臉,如同春日早晨的玫瑰,嬌豔欲滴。
“哼,生病了還不老實,活該你苦著。”
夏末影沒好氣地開口,而手指卻靈活地避開了某處,直接脫下男人的褲子,衝著宮穆梁擠擠眼睛。
宮穆梁皺緊了眉頭看著夏末影,臉色難看。
“難受。”
夏末影嗤笑一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難受,我還難受呢!你難受的話就想方設法別生病啊!”
可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地瞥了宮穆梁一眼,手指一頓,有些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氣鼓鼓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直接紅了眼圈。
“以後不能這樣隨隨便便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擔心你?每天不敢睡覺,隻要睡覺就會做噩夢,精神也越來越差。你不知道,當得知你要回來給我過生日的時候,我以後多開心。”
夏末影一屁股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伸手抓著宮穆梁的手,委屈地紅了眼眶。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落下,在褲子上氤氳出一片片斑駁的痕跡。
“不哭。”
男人皺緊了眉頭,看著夏末影那那我難過哭泣的模樣,像是一把刀子在自己心上一刀刀淩遲一般。
他伸手去夠夏末影的肩膀,卻被她給避過去。
撅著嘴巴,委屈地瞪著男人,咬牙切齒的瞪著對方,一臉的怨懟。
“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這一切?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跟我說?為什麼不聯係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一連串問句讓宮穆梁的的臉色陡然突變。
他眉頭攢起,眼中還帶著濃濃的疑惑。
難道這些,很重要嗎?
還不等他想出來結果,夏末影已經伸手緊緊地抱住對方的腰際,將自己埋在宮穆梁的懷裏麵,大聲哭泣起來。
那樣子,嚇壞了他,卻又像是要將自己這一段時間一直壓抑著的感覺,給表達出來。
宮穆梁悶哼一聲,卻伸手慢慢的覆上夏末影的脊背,輕輕地拍打著。
“沒事,一切有我。”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可夏末影根本沒想要去欣賞,聞言更渾身一僵,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伸手緊緊地抱著宮穆梁,趴在對方的肩膀上狠狠地嚎啕大哭。
那撕心裂肺的模樣,讓人心酸至極。
就在這幾天,她甚至想象過,是不是宮穆梁隻是她這個短暫人生的一場夢。
隻會出現那麼短短一瞬間,讓自己感覺到幸福之後,直接從自己生命中消失?
然後前世的黑暗會重新籠罩了自己整個人生?
她雙手攥緊,最後心中發狠,直接張口咬上宮穆梁的肩膀,直到口中鐵鏽味出現,她才作罷。
退開一步,夏末影淚眼朦朧地看向宮穆梁,直接咬了咬唇瓣。
“宮穆梁,你是不是故意要將我寵成這樣沒人要的性格?所以到時候就沒人跟你搶了,是不是?”
夏末影抽泣一聲,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