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影平淡地聲音慢慢響起,冷意彌漫。
“蕭清羽,你管不住自家男人,非要曲解事實。在劇組對我發難,在後天你不管不顧對我逞凶,人要臉樹要皮,我幾次三番讓過你,你卻還這樣咄咄逼人。真以為顧君逸求我放過你,我就真會永遠地這樣任你下去嗎?你做夢!”
顧君逸求?
這是什麼情況?
下麵的記者們一頭霧水,可是不知道不代表他們不會腦補啊!不知道不代表他們不會詢問啊!
“夏小姐,請問您說的事情有真憑實據嗎?”
有個記者,猛然抬高了聲音問道。
夏末影眉頭一挑,麵上冷笑。
“真憑實據?我以為這是律師會問我要的東西。”
蕭清羽被那些記者們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再也忍不住,直接憤怒地衝著夏末影喊道。
“夏末影,你果真不見棺材不掉淚!好,他們想要證據,我就給他們。”
說完,她從包包裏麵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包出來。
顧君逸馬上臉色就是一變,急忙走了上來,伸手緊緊地扣住了蕭清羽的胳膊,皺眉冷冷地開口。
“你幹嘛?”
蕭清羽冷笑一聲,眼神灼灼的看著顧君逸,冷哼一聲,咬牙切齒地開口。
“顧君逸,你以為我真的沒有店東西就敢亂來嗎?你放心,我不會的。”
蕭清羽狠狠地掙開顧君逸的手,伸手直接從那牛皮紙袋裏麵拿出那些照片,狠狠地往空中一撒。
整個記者招待會亂成了一鍋粥。
劉國梁皺眉轉頭看著神色不變的夏末影,輕輕地歎了口氣。
就夏末影這心性,蕭清羽也不是她的對手。
眾人看著夏末影扶著顧君逸從酒吧出來,兩個人又勾肩搭背地從酒吧出來,直勾勾地進了酒吧旁邊的酒店,時間顯示,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蕭清羽垂下了眸子,咬咬唇瓣,眼淚簌簌而落。
“我一直,想要裝作這件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我一直纖腰保留我們之間的美好情分。可是誰知道,對方根本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夏末影甚至在劇組裏麵,對我一再逼迫,甚至還在顧君逸來探我班的時候,故意勾引。我實在……”
她說道這裏,嗚咽著伸手直接捂住了臉頰,在眾目睽睽之下,蹲在了地上。
“顧先生請問是不是跟蕭小姐說的這樣?”
“夏小姐,您之前不是說自己的一切所做所為都是在給顧先生和蕭小姐打掩護嗎?難道您這是欺騙群眾欺騙粉絲?”
“夏小姐,請問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先生,您知道夏小姐在劇組為難蕭小姐嗎?是什麼緣由讓您和夏小姐走在了一起,甚至,對於蕭小姐懷孕都視而不見?”
……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這句話一點都沒說錯。
夏末影冷眼看著地上的蕭清羽嚎啕痛哭,唇角的笑容卻越擴越大。
“啪!啪!啪!”
她素手輕揚,整個大廳響起清脆的鼓掌聲。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轉眸詫異地看向聲源處。
“蕭小姐不愧是四大花旦之一,光是這哭功,我就不如。”
說完,她眉頭一挑,冷笑著看向顧君逸,眸光厲色閃動,陰霾漸起。
她不會忘記,那一天。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那都是她人生的重大轉折點。
“顧先生,摸著你的胸口說,那天我們發生什麼了嗎?”
顧君逸眼神一閃,低頭看著還在嗚咽的蕭清羽,再看看一臉冷色的夏末影,他攥了攥拳頭,卻垂下頭,沒有說話。
整個場麵頓時寂靜下來,似乎連眾人那興奮的呼吸聲都近在咫尺。
沉默!
竟然是沉默!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沉默代表的……
正是默認啊。
於是乎,卡擦卡擦的拍照聲不絕於耳。
這些記者們就像是看到了魚食的魚,朝夏末影一擁而上過來。
劉國梁嘴巴動了動,皺眉看著下麵的顧君逸,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額角。
他平攤開手,將這份躁動往下麵壓了壓,輕咳一聲,直接開口。
“我們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主要是說那天的事情,以及之後我們劇組的方向,所以無關的事情,暫且先放一放。”
蕭清羽猛然抬起頭,赤紅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劉國梁,咬緊了牙根開口。
“劉導,我一直都很尊敬您。隻是沒想到,越是接觸,您的高大形象在我心中猛然崩塌。難道您真的不打算跟大家說一下齊小姐究竟是怎麼走的?您又是怎麼封殺她的嗎?”
難道,這裏還有內情?
不是說之前已經經過了法律程序嗎?
就在眾人疑惑地時候,蕭清羽伸手直指夏末影,再次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