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一震,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蕭清羽,冷笑著看向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夏末影。
“你來看她?你又是什麼人?你知道她是誰嗎?那可是大明星,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
夏末影眼神盯在男人的臉上,越看越覺得惡心反胃。
冷哼一聲,她轉眸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站著的夏風,對方馬上會意。
直接伸手抓住男人的肩膀,指尖下移,直接伸手捋著男人的衣袖,按到胳膊肘那裏,直接用力一掰,再轉手一擰。
對方臉色一變,急忙“哎喲哎喲”地叫著,一邊連聲求饒。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剛剛有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兩位,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夏末影還沒開口,就見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咬牙怒吼道。
“你特麼給我閉嘴!”
男人害怕動手的夏風,可對於紙老虎一般的蕭清羽,倒是沒有多少抵觸情緒。
“哼,你特麼給我閉嘴!老子怎麼樣,要你管嗎?連個孩子都保不住,簡直是個賤人!”
夏末影直接皺緊了眉頭,雖然自己很討厭蕭清羽,可是自己更加討厭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對女人不知道尊重的男人,活該送她去見上帝!
夏風手上一個用力,直接伸手擰駐男人的胳膊,手下一個用力,直接將人朝外麵拽出去。
整個病房一瞬間恢複了平靜。
夏末影摘下黑框眼鏡,嘴角含笑地衝著他們走了過去。
“聽說你生病了,所以我來看看你。”
聽說?生病?
蕭清羽冷笑一聲,抬眸看著夏末影,不屑地扯扯唇角。
“你不是來看望病人的,而是來看好戲的的吧?是不是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特別舒服?”
夏末影輕笑一聲,慢慢的走過去,在她病床旁邊坐下。
眼神平靜地看著她,似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感覺怎麼樣?”
蕭清羽輕嗤一聲,隻是聲音中還帶著明顯的狐疑。
“夏末影,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是絕對不信你有那麼好心地來看我。”
夏末影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對啊!我並沒有很好心,也不是來看你,隻是來看看你肚子裏麵的孩子究竟流掉了沒有?”
蕭清羽麵色一變,咬牙看著夏末影,聲音冷厲。
“夏末影,你給我滾!”
孩子是她如今能夠挽留顧君逸的唯一的東西,可是如今連這個紐帶都無法保證了。
她如今正傷痛欲絕,而夏末影卻隻會在她傷口上撒鹽。
揭她傷口,戳她傷疤。
“滾?對不起,這個功能我不會,所以說未來幾分鍾甚至幾十分鍾我還要在這裏坐著。如果你不高興不開心的話,也隻能忍著了。”
夏末影雙手放在膝蓋上,閑閑地開口。
蕭清羽皺緊了眉頭,一臉的排斥,伸手想要去抓頭頂上的呼叫器,卻被夏末影伸手緊緊地攥住了手。
“我隻是想要跟你聊聊而已。你不至於連跟我聊聊都害怕吧!”
這擺明了是故意挑釁,激將法。
可是蕭清羽卻該死地吃定了這個激將法。
“我會害怕?你究竟要跟我說什麼?”
她冷笑一聲,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帶著嫌棄和冷漠。
夏末影點點頭,眼神在她的小腹上逡巡一圈,眼神詭譎。
“她既然不是顧君逸的,你幹嘛這麼在乎?沒了就沒了啊!不過我也真佩服你,為了將那個男人留在你身邊,竟然敢動bai粉!”
蕭清羽表情在一瞬間僵硬下來,瞳孔微縮,表情黑的簡直如天邊的烏雲一般,黑的能夠滴出水來。
她手指攥緊,死死地咬緊了牙根,對夏末影怒視。
“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夏末影冷笑一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都已經做了,還不敢讓別人知道嗎?再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你以為這件事情能永遠瞞著嗎?”
蕭清羽咬緊了牙關,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該死的!你究竟是來幹嘛的?”
看起來就來者不善。
夏末影聳聳肩,攤攤手,絕美的臉上綻放著笑臉。
“如果說,我來看笑話的,你信嗎?”
停頓一下,看著蕭清羽那瞬間難看的表情,她繼續開口。
“原本我以為你會痛哭流涕,失魂落魄,悲痛欲絕的,隻是沒想到你倒是讓我失望了。”
蕭清羽捏緊了手指,看著夏末影的眼神目眥欲裂。
那樣子,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般。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站在這裏指手畫腳?君逸是我的,他們都是我的,你給我滾!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