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影感覺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夢裏,自己還在前世。
她就像是看電影一般,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天晚上在紅酒裏麵放了藥,之後在那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她伸手想要拉住夏末影的胳膊,想要告訴她,不要去,不要做。
可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慢慢的沉浸在其中。
然後就是顧君逸轉身離開,而蕭清羽帶人進來,侮辱了她。
之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緋聞,簡直想要將她至於死地。
然後她的靈魂不知道怎麼飄著飄著,到了一家醫院裏麵。
“該死!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嘛?還跟我打電話,現在怎麼突然病危了?福伯,你給我一個解釋。”
頭發高高地盤起的女人妝容精致,看起來雍容華貴。
隻是此時臉上那猙獰的表情,讓她身上那種雍容高貴的氣質給生生降低了不少。
“夫人,小少爺他……”
還沒有等他開口,就見中年男人不怒自威地瞪著他,雙目冰冷。
“跟那個小姑娘有關嗎?”
福伯伸手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衝著他們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來,緩緩地點頭。
“是,她今天出事了。”
“是她?因為她?我早就知道,那個賤女人就是一個禍水,就是故意來勾引兒子的禍水。”
女人尖利的聲音在人的耳邊徘徊著。
夏末影聽著他們的聲音,整個人腦袋裏麵像是一團漿糊一樣,根本無法思考。
總是感覺他們口中說的人跟自己有點關係,可說實話,自己又從來沒見過他們。
她想要離開,可是腳下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根本無法移動半分。
她隻能枯燥地站在原地,聽著,看著,等著。
終於,手術室的門被人推開,醫院走廊裏麵的所有人紛紛朝那人直接圍攏上去。
夏末影猛然得到了身體的控製權,臉上猛然劃過一抹喜色。
可就在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她轉眸有些好奇地看向剛剛被護士門推出來的那個人。
心神一動,她直直地朝那邊飄了過去。
男人的臉瞬間映入眼簾,夏末影心中一驚。
這個人難道就是那個齊家小少爺,齊儒風?
所以,剛剛他們口中說的那個賤女人,的確就是自己?
信息量太大,夏末影表示自己有些接受不能。
皺眉打量著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一雙耳朵卻高高地豎起,聽著他們的談話。
“小風他沒事吧?這次的結果究竟怎麼樣?”
女人的聲音依舊尖利,但卻沒有了之前的刺耳。
畢竟是因為自己的孩子,如今這樣,她做什麼事情都情有可原。
醫生摘下口罩,衝著他們歎息一聲,搖搖頭。
“如果再找不到心源,如果再不行,小少爺他……”
醫生眼神複雜地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齊儒風,微微的閉了閉眼睛,臉上迅速的閃過一抹不忍之色。
中年婦女整個倒吸一口冷氣,身子猛然“噔噔噔”後退幾步,臉上滿是驚愕和不敢置信。
身邊的男人抿抿唇瓣,走過去伸手將她擁進了懷中,眼神直直地看著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