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和她老爸在洛杉磯市分手,兩天後瑪雅再飛回去碰頭,也辛苦了這小妮子,從小到大啥時候受過這份罪。
瑪雅跑上來給了我兩拳,說:“都說美國的生活水平高啊,看你那橫向發展的趨勢足可證明這話說的不假。你丫再繼續呆在這裏,非毀了不可。”
我說你丫少給我貧,趕緊上車,等你四個小時,把我給悶死了。
路上我問她,你給我取的貨情況咋樣,給我說說?
瑪雅說,那破鍵盤我給你帶來了,也沒啥情況,就見了個麵,交了貨,然後分道揚鑣。
就這麼簡單?那小子長啥樣子?帥不?
瑪雅用眼睛斜著看我,說:“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你腦子進水了?我會自尋煩惱,愛上一個網絡虛擬人物嗎?”
“沒有是最好,我告訴你,網絡這東西都他媽的扯淡,別輕易相信網上的愛,靠不住。”
這是瑪雅嗎?平時屁大點事兒都能被她誇張的說上個把鍾頭,而且丫天生是一興風作浪的事兒精,居然現在知道收斂了。真是難得。
回到家,我趁瑪雅去泡大浴缸的空兒開始搗騰她帶來的快鍵盤,連上一試,果然大不一樣。給我樂壞了。
瑪雅從浴室出來看我一個勁對著電腦笑,說,我靠,幾天沒見,你丫怎麼變成一花癡了,對著電腦傻笑什麼呢。
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現在得了把好兵器,以後再砍人的時候就不費吹灰之力了。
瑪雅用浴巾擦著頭發,說:“你丫沒病吧,趕緊的,別弄那破鍵盤了。出去吃東西,肚子餓死了,飛機上那東西我看的惡心,根本就沒動。”
晚飯後我們回家的路上,瑪雅問我,“欣兒,你還愛小海嗎?”
我沉默了一會,說,“不愛了。”
瑪雅沒再說話。快到家的時候,她忽然說:“前段時間我看到張璐那雞了。現在被一個大老板包了。”
那個晚上,我們並肩躺在床上,我說:“瑪雅,你以後別再和我提小海和張璐的事兒,我不想知道。”
瑪雅沒吭氣兒,黑暗裏,我們兩個靜靜的沉默了好久,忽然她轉過身抱著我開始輕輕的哭泣。我一下子慌了神。從我認識她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她掉眼淚呢。
“怎麼了,寶貝兒,別哭啊,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啊,我的意思是我他媽的根本就不在意以前發生的事兒了。”
“我就是覺得心理難受……我一直覺的是我讓你和小海走到這一步的,我應該負完全責任……”
都說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瑪雅終於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了。“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不關你的事兒,你看我現在不是過的挺好的麼,這世界離了誰還不都一樣地轉?”
“欣兒,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吧,小姑奶奶,一百件我也依你,隻要你別再哭了。”
“別怪小海……”
“你丫今兒怎麼了這是?”我起身拿了張紙巾給她,“你到底和誰是一夥的啊。中彈受傷的人是我,你居然還幫著對我開槍的人說話……”看著她梨花帶雨的麵龐,我收住了後麵的話,
“算了,其實,我從來也沒怪過小海,天下本來就沒有不散的宴席。與其整天緬懷過去,不如去想想現在如何去做才不會讓將來後悔。”這話誰說過?挺有道理。
那晚我們還說了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一些事兒,一直嘀嘀咕咕到拂曉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