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魯魯一次次的搏命獵殺,一次次的被黃色光環全麵治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裏,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一種力量在孕育著,在壯大著。在最近的幾天裏,魯魯總是覺得心神不寧,總是覺得渾身不對勁,總是懶洋洋的。就是因為感覺不好,所以魯魯昨天就帶著幾個幫手到低地去打獵去了,順帶磨磨自己的筋骨。
但是現在,一種極端的懊悔在魯魯的心頭盤旋。那懊悔和那憤怒交織在一起,讓魯魯徹底的放棄了一切,大聲的咆哮起來。他站了起來,舉著那把短刀,衝著現在站在穀底洞口前的地精和狗頭人們咆哮著。
隨著魯魯發出咆哮,一直潛伏在他心底的那種某名的能量終於在魯魯極端的憤怒的刺激下爆發了出來。隻見魯魯身上的毛發無風自動,一種強大的威懾出現周圍的地精心中。一瞬間,它們覺得魯魯變得高大起來。在魯魯手中的短刀,那兩個一直隻是顯示淡淡的綠色的“塔納”符號,變得閃爍起明亮的綠色光芒。
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通過所有領導者小隊隊員脖子上的黑色項圈傳到它們的腦海中:“塔納,塔納在上。我之名------魯魯。荒原上所有聽到魯魯呼喚的紮克們,魯魯需要你們。以吾等之信,吾等之命,吾等之靈魂,守護塔納神,殺盡狗頭人,殺盡龍脈狗頭人!”
隨著這個聲音,山洞裏的地精沸騰了。隨著這個聲音,在沼澤邊的樹林裏,荒原上,洞穴裏,一處處的沼澤地精停下了動作。它們在側耳傾聽。當聽清楚心中的聲音,它們也動作起來。
整個荒原沸騰起來,一群群的流浪地精們聚集著,舞動著狼牙棒,高聲呼叫著:領導者,領導者,他需要我們,他需要我們。。。。。。
一個個黑色的小點,聚集成一個個小團,再聚成一條條黑色的線。流浪地精越聚越多,呼叫的就越激動。那條通往魯魯部族的小路,在天光放亮的時候,聚滿了拿著各種武器的地精。裏麵有很多脖子上帶著黑色項圈的地精,但更多的是光著脖子的流浪地精。
魯魯在發出咆哮後,並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衝進那上百個地精和狗頭人中搏殺。他拔出背後的標槍,遠遠的向地精群中投去。他想挑釁一下,吸引一些地精出來好減輕山洞的壓力。
本來會在中途墜落的標槍,這次卻隨著魯魯的一聲暴喝,閃著綠色的光,直接飛進了洞口前地精群中,刺死了一個正在囂張的喊叫的狗頭人。那個狗頭人到死也沒有明白,為什麼它會突然間死去。
看到自己包圍中的一個狗頭人突然頭上插著一根標槍倒在地上,地精們都驚恐起來,四處的張望,生怕四周的黑暗中再飛出一根標槍,插在自己的頭上。但那十幾個狗頭人卻在疑惑著,打量著周圍的高地,一邊在互相喊叫著。
不過,現在的魯魯的情況也不是很好。那根標槍離手,他感覺到那種神秘的能量被那根標槍一下子全部帶走了。身體裏一下子空曠曠的,感覺非常的難受,感覺頭昏,感覺到失去了力氣,然後就栽倒在地上。
當魯魯身上發出那種強大的威懾的時候,嘶就一直在看著魯魯的表現,當看到那支標槍遠遠的飛去,插倒了地精群中一個,看到魯魯突然渾身力竭倒在地上。嘶抬起頭,死死地望著那棵不時發出綠色光線,擊中周圍飛向它的石頭的神之樹。
然後嘶就招呼那幾個大地精,把魯魯抬起來,向著來路跑去。
洞口的地精們在慌亂了一陣後,那些狗頭人命令地精分出幾個小隊,去那幾個可能投出標槍的高地去搜查一下。不過這時魯魯它們已經跑走了。
當重新圍起來沒有多久,地精們又發現不對了。周圍的高地上都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活動的身影,在南方遠遠傳來沸騰的聲音。
當天光放亮,照耀在穀地周圍的時候,圍在山洞口的地精們終於發現了,它們被包圍了。周圍的高地上都站滿了地精,它們舞動著武器,靜靜的注視山穀底部的獵物們,等待著領袖的一聲令下,就會飛撲而下。
魯魯現在被幾十強壯的地精圍在裏麵,那些地精都緊張的盯著魯魯的身體,因為嘶告訴了它們魯魯剛才的異狀。這些強大的流浪地精在生死的搏殺中都曾遇到過魯魯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兄弟的搏命,可能永遠死在那荒原上。但是,那以後它們都再也找不到那種力量充滿身軀,力量無所不在的感覺。今天,它們聽到了這個叫魯魯的地精竟然是在憤怒中就進入了那種美妙的境界。它們都聽嘶說了可能和那個神秘的塔納神,神秘的神之樹有關。但它們要聽聽魯魯怎麼說。
當魯魯醒來,看著周圍的幾十個大地精,看著地精群中眾多熟悉的麵孔,眾多在流浪地精中擁有傳說的地精,他知道了它們等待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