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招呼著三皇子及公主入座,在廳裏說著話。不過很久也沒看到覃嘉楠的身影。司馬晴空有些不耐煩地道:“你那個寶貝兒子呢,咋還沒見人,我妹妹可是特地到這裏來看他的,他倒好故意躲著不見。這天下像我妹妹這樣的人可不多,她能看上你兒子那是你們覃家的福氣,還不趕緊催他過來。”柳佳惠看了一眼司馬晚晴,致歉道:“公主,嘉楠今天出去了,還沒回來。”
微微地而又略帶嬌嗔的柔然一笑,司馬晚晴說道:“沒關係的,我可以等。”司馬晴空卻有意無意地插話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外麵和誰瘋呢,這舍得舍不得回來還是個問題。妹,太陽就要落山了,我們還得趕回去呢,不然的話,就叫父皇下旨宣他定時去看你可好,這樣也就不用麻煩公主親自跑到這裏來了。”司馬晚晴搖搖頭,說道:“不要,他想見我的時候自然會去。”
柳佳惠叫了管家到門口看看他有沒有回來,管家剛好出去就聽得那邊墨茗回報說少主今天不回來了,敬仁的娘留他們在那住一宿。管家匆匆到了廳裏,向柳氏稟道:“夫人,少主在親家那邊留宿,今兒不回來了。”柳佳惠禁不住地歎息一聲,說道:“公主,真對不住您大老遠地跑來這裏看他,明日嘉楠回來了我定叫他到你那邊去看你,天色不早了,公主還是早些回宮吧。”
感覺到心裏有些許的失落,自己拿出這麼大的勇氣來見他卻沒有見到。司馬晚晴正想說些什麼,卻被司馬晴空搶先一步說道:“哼,妹,我們走,最好是明天他能自己過來。”他一手拉著妹妹的手,走出了覃府。順子一幹人忙叫外麵的人備轎,同時快步走過去揭開轎簾,讓二人進到裏邊去。司馬晴空看向妹妹,妹妹的眼睛裏閃著星星點點的淚光,轎窗隱隱灑落的夕暉,映紅了她的臉,此刻尤顯楚楚可憐。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女孩兒這個樣子了,雖說是煙花柳巷間過慣了日子,可對妹妹他還是很疼惜的,尤以妹妹又是如此的一個可人兒,一見著便讓人舍不下。
司馬晴空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淚跡,陽光般燦爛地笑著安慰道:“沒事的,他明天就會過來看你啦,妹妹不用再傷心了。哥哥知道你很喜歡他,以後會幫著妹妹的,妹妹若是有什麼需要三哥幫忙的地方盡管跟我說。”司馬晚晴勉強地笑道:“三哥,我沒事的,隻是想起了些不太開心的事情而已,過一下下就好了。皇宮外麵真好玩,三哥,你以後還會帶我出來嗎?”司馬晴空無措地愣了片刻,半晌才擠出一句:“這,這個......”這種事情可是不能隨便答應的,萬一讓父皇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司馬晚晴一雙烏黑的眸子望向他,問道:“三哥,很難嗎?算了。”
看著妹妹那如樊籠之鳥般的神情,司馬晴空還是忍不下心,笑笑地說道:“好,三哥答應你,不過不能經常帶你出去。三妹,你知道的。”司馬晚晴撲在了哥哥的懷裏,淚卻更加地放肆起來,除了這個親哥哥外,還有誰能夠真正地理解自己的心情。“三哥,謝謝你,就數你對我最好了。”司馬晴空摟著妹妹,心裏很是衝動,可是畢竟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不能對她怎麼樣。
兩人是親兄妹,出生在十幾年前的一個黃昏,是同一日,隻哥哥比自己長一歲,哥哥出生時太陽還在天空中照著,妹妹出生時太陽便落下山去了,所以母後給他們起了晴空和晚晴的這兩個名字。兩人均係皇後嫡出,自然也就得到了太後及聖上更多一些的恩寵,再加上司馬晚晴是公認的漂亮與可愛的化身,以太後及聖上為首的所有人都很喜歡她,千般恩愛百般嗬護,簡直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飛了。
轎子穿梭過東街,再繞過幾道街,回到了皇宮。小影子見公主回來,可看上去並不開心,忙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你好像哭了,是不是駙馬爺欺負你了。嗬,也太猖狂了吧,這公主還沒嫁過去呢,就開始給你下馬威了,不行,我得告訴聖上去。”司馬晚晴一直沉浸在那份失落裏,都沒怎麼聽清她在說些什麼,幸好小影子剛想要走卻又想起來,要是告訴了聖上,聖上不就知道公主私自出宮了麼,這可不行,公主得擔罪責的。見公主向近水樓台那邊去了,小影子也就隨著過去,到身邊時替她披上件鶴氅披風,心想著公主今天肯定是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