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問道:“你是覃家的人?”林英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地回道:“是啊,我在這裏沒什麼認識的朋友,是他們好心收留我,才讓我能夠在這個地方呆下去。”若是沒落到少主的院裏,說不定自己現在會活得很慘。雖說在覃府裏隻是做個小小的丫頭,但他們待自己都是極好的,跟主子沒什麼兩樣。更何況柳夫人對自己關愛有加,少主他也沒有怎麼為難過自己。
司馬氏又問道:“那你的歌舞又是誰教的?朕還從來沒有聽見那樣的曲子或是看過那樣的舞蹈。”林英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呃,這個,其實主要是我自己學的。反正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你隻要曉得那歌是說唱的,舞是街舞,在我們那裏普遍得很就行了。”司馬氏倒是來了興致,這天下之大,還真有自己沒去過的地方,沒見過的東西。“那你是哪裏的人?”他又問道。林英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久久才說道:“我本家在上海,從小在那裏長大,直到來這裏之前都沒有出過那座城,那裏深埋著所有關我過去的回憶,真沒想到一出來便再也回不去了。”
此話怎講,回不去了?司馬很是不解地問道:“若是你想要回去,朕可以派人送你回去。無論是多遠的地方隻要是你真的想回去了,朕絕對會派人送你回去的。”一聽這話,林英心裏的那個喜呀,就算不能回上海,那能回覃府也成啊,反正總比呆在這個是非之地要強許多倍。不過才剛來,就想著要走,這未免太突然了,根本不可能,所以林英決定把這事情盡量說得婉轉些。
夜色很好,茶幾上擺著一盆鮮紅的芍藥花,真個國色天香傾人城啊。微風徐徐地吹進來,似是有花瓣飄落了。聖上的目光往她身上看去,那張嚴肅的臉上忽而泛起了淡淡的榮光,司馬氏輕歎:“花有清香月有陰,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有花堪折的時候就得趕緊行動,不要等到什麼都晚了不是。英子,朕今晚要寵幸了你,明日定封你個妃子做做。”林英看著他臉上那惡狼般淫.蕩開來的笑意,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她下意識地往後麵退了一下,怯生生地問道:“聖上,非如此不可麼?”司馬氏倒是覺得有些可笑,平日裏那些人求之不得的,為什麼她卻偏偏不要呢。
這輩子享受過多少女人,她能成為一個例外麼,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是好的,越是想要竭盡全力去爭取的。更何況這天下向來隻有他說話的份,在央央魏國的天子麵前,她又算哪根蔥,哪裏有她可以猶豫的餘地。司馬氏已是欲火焚身,怎能容得了她不從。那個老男人一步步地逼進前來,林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嗬嗬,爭強好勝吧,現在呢,會有誰來管自己的死活呢。
她一步步地向後退去,直到碰壁再也沒有地方可以躲了。司馬氏湊近身來,邪邪地笑道:“我看你還能往哪裏躲,最好是乖乖地配合好我,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林英口中呢喃說道:“聖上,不要!我想回家!”司馬氏卻笑得更加放肆了,說道:“不用害怕,我會溫柔一點的,在這方麵朕有足夠豐富的經驗,絕對可以讓你感到滿足,你會慢慢戀上這種味道的。”
林英一邊決絕地說著:“不!”同時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門口守衛的兩個大漢則是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裏,像是兩座雕塑般的,一點也不去關心裏麵的動靜,裏麵的人可是當今的聖上,聖上想做什麼自己可管不著。司馬氏說道:“不用叫了,沒有人會來救你的。看樣子,小美人還是個很單純的孩子,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吧。放心,朕會對你好點的,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若隻成了一個人主動的話,那豈不是很沒有意義麼?”明知道自己不想,他還說出這些風涼話來,這不是叫自己沒得好死麼?反正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的,質來潔來還潔去。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頭上戴的東西可真不少,看來還有個妙處那就是可以急用。對不起,少主,英子我先走了步了,不能夠再陪在你的身邊了,希望你過得幸福,一定要幸福嗬。
司馬氏絲毫沒有察覺她的死念,隻當現在的安靜是順從的表現,於是他伸手正要往她的身上遊走而去。而林英卻迅速地拔下頭上的一支金釵,直指自己的心髒位置,聲音空靈地說道:“聖上,您別過來!否則小女子隻有一死了。”聖上一見,急了,這小美人還真是貞烈有加,長得這麼漂亮,卻不讓人碰,未免太可惜了。他試探地稍微往前一步,林英手上的金釵也就離胸膛更近一步。真的一定非要吃到這棵葡萄不可麼,或許她隻是剛進來這裏,還想著外麵那些小三;或許他嫌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她看不上。司馬氏猶疑地看了下她,若現在是別人,他才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