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我就不信你不服輸(1 / 2)

“三哥,金穀園裏本就美姬豔婢不勝枚舉,你說綠珠姑娘的名聲那麼大,到底長得一副什麼模樣呢?”司馬衷很是好奇地問道。司馬晴空哈哈地笑了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那雙桃花眼芳星暗閃地說道:“二哥,說起綠珠姑娘,我也隻見過那麼一次而已,不過確實豔絕無雙,沒有親見過你是不會想象得到她到底如何如何的美。”司馬衷點點道:“這麼說,還真想見一見。”

這邊司馬晚晴和司馬晚林也就回來了,進到泌香閣裏,眾人一見,迎上前來。司馬晴空把妹妹拉過來,說道:“晚晴,你們昨天去哪了,害我們擔心了老半天。這些下人也真是廢柴,派出去連一點消息也沒有打探到。”司馬晚晴很是心中有些驚惶,問道:“哥,你們沒有把他們怎麼樣吧?”司馬晴空眉間是一股殺氣,說道:“一群飯桶,連公主也照顧不好,留著有何用?”

“哥,這都是晚晴的錯,是晚晴硬要拉著二姐偷偷溜出去的,要怪就怪晚晴好了,他們怎麼樣了?”司馬晚晴可不想有誰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甚至失去生命。司馬晴空招了招手,順子走上前來,隻聽他吩咐道:“去把他們都放了,告訴他們,不許再有下次,否則通通給我腦袋搬家!”順子忙應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話畢,順子飛速地轉過身,朝後院裏走去了。

司馬晚晴正想跟上,卻被哥哥叫住了。“晚晴,你回來!凡事都得有個規矩,他們沒有履行好自己應該盡的責任,就得受罰,否則皇室的威言何在。”司馬晴空此刻倒像是蠻懂魏國法典似的。司馬晚晴沒有回頭,急匆匆地跟著順子過去了。一到院裏,眼前的景象慘不忍睹,他們都受刑了,地上是一灘將幹未幹的血跡,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甚至皮開肉綻,讓人不敢看下去。

早上看到小影子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現在看來,他們雙手均被白練吊著,身上全是鞭笞的血痕印記。司馬晚晴的淚刷地就落了下來,再也止不住了,她哭訴道:“晚晴的罪孽太深重了,沒想到因為自己一個小小的念頭,竟把你們全給連累了。”小影子帶頭說道:“謝公主關心,沒事的,隻要公主安全回來了,就一切都好了,我們沒有保護好您,甘願受罰,毫無怨言。”

其它人也是一樣,向司馬晚晴投來肯定的目光,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哪。司馬晚晴說道:“鬆綁,快點快點,我說的!”順子叫人一一解開了那些白練,道:“回公主,全都鬆綁了。”司馬晚晴看著眾人隱忍的神情,他們身上雖然痛著,卻沒有誰發出一聲呻吟。順子退至一邊,司馬晚晴忽然說道:“去找些藥來,給他們擦上,不要留下了什麼痕跡,這樣晚晴的心裏會不安。”

順子也便答應著去了,這邊司馬晚楓也走了過來,看到一幹人全是因為自己而被打成這樣,心裏也很過意不去,哥哥們下手也太狠了,居然把他們打成這樣,身上的淤痕不知要多久才消。

蓑草連橫向晚晴,半城柳色半聲笛。枉將綠蠟作紅玉,滿座容顏無相比。石崇已回到園中,正在崇綺樓看戲,忽有人走進跟前,耳語道:“石大人,外麵眾皇子求見!”石崇一手嗑著瓜子,說道:“讓他們進來吧,看戲就是要多些人才熱鬧!”他的目光落在那個著綠色荷衣的女子身上。朱門一開,便有十幾個人走了進來,司馬晴空笑道:“石大人好雅性,在這裏聽戲呢?”

石崇隻是冷冷地應了一聲“嗯”,還是欣賞著台子上的戲,一邊嗑著手中的瓜子。眾皇子入了座,看得很開心,一齊鼓掌叫好。台上的戲子個個燦若春華,皎如明月,柔橈輕曼,嫵媚纖弱,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在他們進來之前,石崇就已示竟綠珠到後台回避去。綠珠是石崇最寵愛的女子,當然在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讓別人見到她的,可是這幫人就是為了綠珠而來。

剛安靜了些,管家又來報信說:“孫秀說有事,想和你見上一麵,是接引還是請回?”石崇本來興致很好,不過現在被這些人攪和了一下,倒是再也沒什麼心情看下去了,當然為了保持自己的那份穩重,他還是心平氣和地坐在那裏聽戲。外麵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走進來,一見石崇,便笑迎向前來,拱手作揖道:“石大人,好久不見哪,住在這金穀園裏,可真是種享受。”

石崇還是波瀾不驚地嗑著手中的瓜子,在他的心裏,除了綠珠和素月,已經沒有誰能夠讓自己看得十分入眼。石崇回望了他一眼,道:“坐吧!你最近可好?”孫秀笑道:“好自然是好,隻是哪能跟石大人相比呢?咱們小家院的連金穀園的一毛之地也比不上。都說王愷家富甲天下,連飯後涮鍋都用的是糖水(小愛溫馨提示:在那個時代,糖和鹽都是十分稀罕的東西,普通人家根本買不起),可沒有親自來過金穀園裏的人,哪裏知道石大人這裏更是金玉琳琅,氣勢恢宏。這要論誰是魏晉第一富麼,想必答案已然揭曉,石大人果真是千秋百代難得一見的善經營。”